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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樓上住著個同濟的老教授,養了許多花草,因此一早總能聽見鳥雀兒啁啾聲,感覺一天生活就很美好。

子牛眯眯睜開眼。還是懶懶的,想賴床的樣子。

忽然感覺有人看她,一驚,看向床尾。易翹坐那兒看著她。

子牛想起昨兒發生的一切,完全醒了,坐起來,也不想理他,自己下床準備去洗手間。

易翹拍拍床,神情很淡,口氣也冷,

“你聽我說完。我馬上走的。

今後,除了離婚。一切好談。

你的事我不會再管。

你也不必恨我到什麼地步,

王如安他是罪有應得,該捉。至於他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我還不至於為了你去奪一條人命。

昨天這個復婚,我的考量是為了我的家人,離的那麼鬧騰,他們肯定受不了。以後,人前你跟我在家人面前裝裝樣子就行。放心,總有你解脫的一天,我找到下一個他們滿意的。自然和你離。”

說完,起身走了。

子牛坐那兒,垂下腦袋,

他也是活的蠻累的,

為了家人……我找到下一個他們滿意的,自然和你離……婚姻都是為家人,是你自己娶老婆過日子呀!

子牛嘆口氣,易翹今天總算說白了一件事,他娶她,他放不開她,就為給他家人一個交代……這樣也好,還是希望他找個既讓家人接受起碼他自己也喜歡的人吧……

嗯。別說,易翹這麼一說白,子牛心裡倒好受些鳥。

殊不知,易翹是多麼麻木著神經走的,

只能這樣了,

易翹覺得自己陷入死局,

日子一起過不下去,可放手又萬萬不行,

只能這樣了,

只能如剛兒對她說的,易翹麻痺地想,且行且忘吧,再糾結的感情,時間都是利器。總有淡下來頭腦清明的時刻,到那時,再斷,斷的一乾二淨……

昨兒本想當晚就去北京,婚這麼離了復,反而拖到今兒早。

白天也就不必翀心送她了,子牛訂了當日的飛機票,獨自飛往北京。

王如安身邊的,她唯獨認識張朝河。子牛又不知道他的具體電話,只能去到她唯一知道的,她在那裡住了近一週的,王如安在大院的住處。

子牛考慮還是蠻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