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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九七也不算新場子,本土老牌子了,不過都有做大做強的心思。加了個“克拉克”的招牌在江灘重新開張。

翀心又看了眼表“子牛怎麼還沒來?”

看一眼單原,翀心也是有點奇怪,他今天對子牛似乎失了以往的期待感,不那麼盼著了……

凌翔進來又是揹著一隻長畫筒。最近單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畫作特別感興趣,凌翔滿世界跟他淘。

“又是什麼稀奇玩意兒,”翀心一手插褲袋兒裡走過去瞧,

結果,展開一看,還是那幅黑天鵝羽毛紫藤圖。

翀心手從褲袋兒裡拿出來忙擺“快收起來,子牛看見又不得了。”

單原倒是看著她“這畫兒我喜歡。她看不得不看就是。”

其實,莫說翀心,凌翔也奇怪呀,這畫兒上次受冷遇,單原當時恨不得撕了一樣,最近好像又想起來了,又喜歡上了,真是一時一新鮮。

翀心此一時沒說什麼,單原的喜好她從不駁斥,

過了會兒,待他身邊的熱鬧過去,人少了些,翀心坐他旁邊,

小聲問“怎麼,還在和子牛慪氣。就為這幅畫?”

單原一笑,

從這笑裡,翀心已然感覺他對子牛確實淡了,

“犯不著慪氣,到底還是玩不攏吧。”

翀心沒再多問,

想想,這就是單原的脾氣,哪有永久的狂熱?

就是。不知怎的,翀心還是有點小難受,為子牛。她心中子牛始終都是最特殊的。這樣的“特殊”,單原依舊日子不久。只能說明,她一直喜歡著的這個男人,多冷情多冷情……這樣一想,今天叫子牛來可能不好,不管子牛對單原好不好,這麼一來,單原如此大反差的態度,怕子牛還是難堪吧……

剛想打電話給子牛,原本小節奏的曲調突然變得大鋪張熱鬧起來,嗨翻天啦!

翀心心裡煩,指著對面軍軍“叫dj音樂換回去!”

再撥電話,打不通,

撥幾道,都不通,

這下翀心更躁,夾縱在才。

好,更雪上加霜的是,

軍軍那頭突然吵起來,

軍軍騷罵“你他媽第一天當dj,這個時段放這麼吵的曲子,炸魂吶!”

dj和經理好像都在勸,

可態度好有啥樣,人照樣曲子不換!

這下翀心煩了,親自走過來,“怎麼了撒,提個意見還成疑難問題了?”

軍軍指著那邊一包房“那邊有更燒襠的,人家要聽嗨的,他們不敢換!”

翀心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包房走,

門口,稍撇頭往裡一瞧,

喲,王大小姐呀。

翀心嘴巴簡直不留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