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犁還沒見著子牛就被四個警衛員撇了,腦後中拐,暈迷前,朝犁唯想:我也許是以卵擊石了,但是,至此我也不想再忍了。王如安,前仇後恨,我們總有清算的時候,捨得我這條命,我也絕不會再叫你好過了。

從市局被帶到省廳,子牛始終就沒見著幾個人。

都是關在審訊室裡,

都有人送吃的喝的進來,

還沒有一個人來找她談話……

不過此時子牛已經平靜許多,

大不了就是丟了這份工作吧,

子牛已經想好,如果他們再談處分,她就直接請辭,

如果他們談傷人觸犯刑律,她就請求司法援助,

如果他們硬是要栽贓於人……嗯,子牛想到這裡還是蠻委屈的,她又不是傻子,一切也看得清,哪能一點不怨朝犁?但是一想這段時間以來,她也算玩弄了他,用這筆債還他也能落個心安理得了吧……最後,子牛嘆氣又嘆氣,近段黴運綿綿,真不知是個什麼兆頭。五歲那年,她也運氣不好,家裡老出事,結果,翅膀第一次冒出來了。高中那年,還是烏雲罩頭,情債大把大把抓,結果,翅膀生長超快……如今,就不知是個什麼命數了……

門突然開啟!

子牛心一緊,趕忙抬頭看去,

進來兩個警察,一人竟然拿出手銬給她拷上!

子牛當然得叫“憑什麼拷我!”

兩人都不說話,一人捉著她胳膊帶了出來,

子牛沿路都是驚慌,她不敢再叫,心卻已涼透,

她還穿著警服,

只因執行任務時開了槍,

只因為了保護她的戰友傷了人……子牛明白權勢的黑暗,為一己之私,顛倒黑白,栽贓枉法……她一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只能百口莫辯,跟著他們的“黑白”走……子牛心力交瘁,倒真不是怕了,唯有悲,再叫有用麼,這個黑鍋她背定了……

走廊盡頭,

她被交予一個軍人,

又是被扶著手肘嚴肅地帶出大樓,

一輛黑色小轎旁,

同樣一身軍裝的一箇中年男人站在車外,

見她過來,開啟車門,

她被輕推著坐上後座兒,叉丸腸技。

卻,

子牛一抬頭,

望見本坐在後座兒那人!

子牛還維持著被輕推要坐上來的姿勢,一腳在外,一腳踏上車,頭仰著,目不轉睛看著他……

子牛心跳有多快知道嗎!

那個夢裡的他……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