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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疼,易翹更疼。

走廊上,這些人異樣又怯縮的眼神,易翹沉著臉能忍。叉序諷巴。

推開門,翀心一見他剜心一般地看過來,易翹沉著臉也能忍。

翀心到底還是寒他冷如羅剎的臉,憋著火也出來了。子牛怎麼疼是該叫他好好看看!

子牛趴床上,

一看她纏著紗布的背,易翹忍不住了,

彎下腰“子牛……”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抱她。怎麼就這麼心酸,這麼心酸!鼻子也酸!

子牛醒著呢,扭過頭來看他一眼,又扭過頭去,

翀心告訴她了,是他的女人指示潑的硫酸。小天使畢竟沒修煉到真正天使的境界呢,怎麼會不怨恨?

易翹如此心酸,絕不僅僅是子牛受傷了,最關鍵,這傷是他害的!

易翹愧死了,真正把心都要悔爛了。

華美達那一齣兒是他的手筆,

算計朝犁都不是重點,關鍵是想教訓翀心!

翀心不該說這句話“她跟你更配。”易翹就用“表子撕表子”。華美達事件是漏洞百出,“嫁禍”這一點卻做得滴水不露。秦芙醒來她自己也會查,誰弄得她,證據全指向翀心!朝犁沒入套兒,易翹根本不在乎,這出戏他是雞肋,上了當算易翹賺了,不上當,朝犁也很完美地做了次“配角”,起碼在子牛面前他出了點醜。

但是,“表撕表”萬萬想不到連累到了子牛……易翹疼就疼在這裡,要知道是這個下場,這口氣再難得咽。他也會嚥下去……

“子牛……”易翹終是挨著她的臉俯了下來,

子牛不吭聲,眼睛卻是睜著,且,忽然有些緊張感,

她感覺得到易翹發燙的臉頰,發燙的眼睛,發燙的唇鋒,

易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悔愧裡,不自覺地唇從她的脖頸一路往下磨啄,鼻酸得怎這樣無法?易翹自己都不知道這麼一時他情緒失控到如此地步,竟然落下淚來……

子牛肩胛骨那兒是疼。可和長翅膀的疼不一樣,不是撕裂,是針扎那樣,反正都是疼,誰受得了?

但是,子牛這會兒心都揪起來了!

她感覺的到易翹流淚了,更奇異,易翹的淚水浸到那傷口上竟然……不疼了?而且。伴隨著浸染,子牛渾身發軟,小小的低喘,臉龐也漸漸泛紅起來……易翹越吻也越衝動起來,移上來一看子牛氤氳的眼神,心中忽來莫大的腫脹,含住了子牛的唇……

“子牛,子牛,”

易翹知道自己禽獸不如,子牛還帶著傷!這是子牛的病床!

但是,真不知哪裡衝出來的不可自抑,比吃了那仙丹還飄飄,就那麼趴在子牛身上,如何纏綿地衝,纏綿地磨,纏綿地欲生欲死……關鍵是子牛好像也很舒服,她竟然反手箍住了他的腰,小嘴張著,眼睛裡都是神秘的媚豔,易翹看著她都走火入魔了,真想叫“子牛我是你的,我本來就屬於你!”

待那股神秘的火從兩人間漸漸淡去,易翹是不知道,子牛自己心驚,好像……背上的傷,好了?她不敢確定,但是著實沒有一點疼痛感了,她想摸摸是不是連疤痕都沒有,可不敢,怕萬一真如此,易翹見了不嚇死!她是個怪物……同時,子牛還心驚,怎麼會這樣?易翹的眼淚……怎麼又能療傷還能催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