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賈奉衰脫下夾克外套給子牛穿上,子牛問“我是不是得和易翹分開了?”眉頭蹙著都是嫌棄。舅舅給她拉鍊拉上“彆著急,總得先找著下家吧。”子牛抓著舅舅的手腕搖“快點找,舅舅。我不能和他再呆一塊兒了。”看看,她多怕長翅膀。

是的,什麼樣的混蛋適合和她常呆,還是賈奉衰看得準,基本上這些年來的“常處混蛋”都是賈奉衰“確認”過的,一旦對方對她有了那麼一點動情。子牛撤得比兔子快,基本上那點小情都扼殺在搖籃中了,所以這些年來也沒出大亂子。

當初這個易翹也是被物色許久的,想著他這樣年輕不定性,還能多陪子牛幾年呢,沒想,還麼快……今次這樣發作,其實賈奉衰也存疑,就算易翹對子牛有了心思,也不至於驟然威力如此大,一定有旁因。

“最近,除了易翹,還和誰來往了的?”

以前子牛就有些小伎倆,愛和歪瓜裂棗混,她“識人”有分寸,找的多半也符合“亦正亦邪”。但是,這小天使到底沒賈奉衰眼毒,什麼人“長不長情”也沒估量。她找的,根本處不長,高中跳樓那個就是,愛死喲。

子牛一撇嘴,承認了“還有個單原。翀心的老公。”

那就難怪了,

單原在本地的名聲比易翹好不到哪裡,她一惹惹兩兒……

賈奉衰把她扶起來,手輕輕扒開她額上的發看她額角的傷“還好傷不重,疼不疼。”到底心疼。

子牛搖頭。

奉衰笑“死肉,只要不長翅膀掉一塊肉都行是吧。”

子牛又連連點頭,和小時候一樣,小傻子……

“那就單原也少沾吧,最近他們都少來往。”

子牛頭點得跟撥浪鼓似得,和舅舅分開前還一再囑咐“舅舅。快找啊……”這是一分鐘都不想和易翹單原他們呆的意思了。

於是,當二位邪魔終於在樓梯間找著她時……

子牛穿著一件男性夾克外套,頭髮披散著,就算額角還殘留血疤,擋不住,唇嬌紅。眼兒媚,雙頰灩灩。咳,她每次吮過賈奉衰的血把翅膀收回去後,就好似犯過一次大春潮,全然一副歡好大愛過的模樣。

易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叉匠嗎技。

更不願相信她都如此遭遇了,還被!……但是見子牛的情態一點也不像被強……

易翹上去就抱住她“子牛誰欺負你了!”

單原就算沒和她鬼混幾次,但幾次身下她的情態也是瞧的清楚,都沒有此時的媚豔驚心!子牛多半是嬌懶憨懵的模樣,透著的是憐人的可愛……

而且,和易翹的看法相同,子牛此時看上去哪有被強迫遭欺負的樣子,反倒一見到他們立即厭惡心毫不遮掩……

子牛用力掙,“放開!別碰我!”

現在,這兩兒對子牛來說就是炸彈。

易翹扳著她的肩頭,從領口看進去,子牛裡面真是空無一物!……易翹還懵著,他依舊不相信這個事實,誰這麼大的膽子!明知醫院上下都鬧成這樣了,還敢對一個女人……是的,子牛這樣的反應,易翹還是堅持認為是她被欺負了造成的劇烈反彈……

易翹不放,“子牛,你告訴我是哪個畜生!我決不輕饒……”

子牛突然狠狠推開他!

“誰畜生,我願意給的就是畜生了?那你呢,那他呢?”子牛又看一眼臺階下幾步沒走上來的單原,再看向易翹,眼裡都是嫌惡“沒誰欺負我,我自願的,我喜歡他。”子牛也聽出來他們誤會什麼了,乾脆順坡下,這裡撕破臉算了。

“你……”易翹簡直生生被她這句“我喜歡他”釘怔在那裡!他想不到她會說這,想不到她敢說這……

易翹盯著她,聲音降冷,眼中卻全是掩都掩不住的怒火,“他,是誰,”

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一人,子牛更不在乎臉面了,“你管不著,我喜歡他是我的事……”還沒說完,易翹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還敢說!我喜歡他。還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