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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愛煩悶地離家出來就到“長征”這邊打球了。

馮希湊過來,低聲“要不要把她接過來?”

“誰?”一愛睨他,

“徐煙呀,今天美院考試。正好放鬆一下。”

一愛似笑非笑。他的這些“狗頭軍師”們吶……垂眼“好。”

球檯邊,一愛球杆指著正在大笑罵張元喂球給自己,徐煙跟在馮希後面進來了。

都望著這女孩兒,一愛更是肆無忌憚,細看,有如鷹隼了。

女孩兒看他一眼。臉龐似乎就飄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潤,不過有個性呢“你好些了麼。”

又都看一愛,他一直都好好的呀,哪兒不好了?

“不好。”

他是故意歪,這麼一說,女孩兒倒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一愛移過眼來,彎腰瞄準那顆球。嘴裡似緩下來漫不經心說“你那天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瞧瞧“墜崖發燒”這事兒他這些自己人都不知道,她倒來的真是及時呀,一愛可不得“好好問問”。

女孩兒這才有些顯而易見的羞怯,臉撇到一旁。那日,她是太主動了……

“出什麼事了?”馮希忙問。他是徹底糊塗了,這一看一愛的態度,對這個徐煙根本丁點兒沒興趣嘛,怎麼……

一愛一擊即中!

球滾進去的同時,他慢慢起身,球杆尖兒移到馮希跟前一敲,“聽著,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鬼事別再往老子身上栽。老子的女人老子自己會罩。兄弟們再惹上這種豔事兒,我王一愛也管不了了。各位,好自為之吧。”

一時氣氛超緊,馮希直點頭,也不敢做聲。

一愛放下球杆。走過來,靠在球檯邊坐著。歪頭點燃一支菸,盯著女孩兒神情冷峻,

“造成這樣的誤會也不能單怪你,今天請你來咱就把話說清楚,我對你沒那意思,如果你覺得這段時間對你造成了困擾需要我賠償。可以,應該的。就是有一點,如果叫我發現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對不起,我不是個願意輕易吃虧的主兒,恐怕還得連累你不好過。”

女孩兒一下抬頭,臉脹得通紅,“不需要你賠償!”一種屈辱,

一愛根本視而不見,眼一眯“那就說說那天怎麼來的我家吧。”

你說王一愛這模樣怎麼不往死裡勾人的心!

可惜,這顆惡魔之心,冷的好似沒一點人情味兒,不懂情不懂愛一般……

徐煙對他確實是著迷的,

有些人天生就帶有魔力,哪怕只寥寥一面,哪怕只隻字片語,就那日茉湖他送自己回學校短短一程路,遺落的,真的就是一顆欽慕之心吶……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確實離自己很遠很遠,她夠不著他,只能是個叫人沉迷的夢了……

女孩兒帶著最後的一點自尊,冷漠地看向一旁“是個男人的聲音,我也不認識,他說你受了重傷,又堅持不去醫院,家裡也沒女人照顧……”說著,女孩兒又羞臊地紅了臉。

女孩兒走了,一愛坐在沙發邊抽著煙,一直沉默不語。只是那表情……實在可怕,一種不掩飾的狠戾。

男人們都沒說話,聽那女孩兒的說法,這背後算計的,還真是把狠刷子,多“巧妙”地連他們對一愛的“錯愛忠心”都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