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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玉這幾天生意照做,班照上,儘管心中懸巨石,仍得帶著希望穩穩當當過日子。因為她打心眼裡不相信舅舅會如此“不值得”地離開人世。勝玉的“頑強”有一半都源自這從小到大眼見感受舅舅的“頑強”:小時候,她以為這種“頑強”叫“固執”;警校裡歷練出來後,她明白這種“頑強”實際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如今,她看清,“頑強”就是“執念”,舅舅靠此支撐,靠此係命。
再一個,她願意相信衛家。
這才搞清楚,寵令桃和衛貝玉是異父兄弟,童美是他們的外甥女。他家複雜的血緣關係,勝玉無意詳細探知,只一點,他們一些誠意地作為,讓勝玉相信他們是真心幫助自己找舅舅。
貝玉給了她解藥,那“癢癢毒”徹底從身上解了。實際想來,這層“脅迫”還從未在自己身上發揮效力過。
那個“尋人”的任務也終止了。共在以圾。
這些都是童美告知她的。衛貝玉尋這個承秀也是為寵令桃,雖未明說為何,可從童美嘆息的口氣裡勝玉感知一二,這是家人間的關懷。“我說你像我舅舅,就是指寵令桃,都似頂著千斤重的孽苟活著,實際,真善大義埋心裡埋得深。”勝玉仍舊擔不起她這句話,不過。那日星斗下他的“孑然一身”叫勝玉觸動很深,確有一種“命運同共”之感。
既然“尋人”終止,與許陸兩家的瓜葛也就實在沒必要再維繫下去,特別是那兩段荒誕的婚姻。
“勝玉,走了。”
“好,馬上來。”勝玉結束通話電話向警車走去。
她剛和許丕透過話,約個時間想好好談談。礙於舅舅,真實的欺騙原因她不能告知他,但,該表達的歉意,得說。即使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可唯曼有句話還是說對了,六年的“心累”也是實實在在的傷害。
陸羹白也是如此,只不過她給他撥去幾個電話都沒接。事實。從那日從陸家吃過晚飯出來,再聯絡羹白他要麼應付,要麼不接。勝玉也頭疼,聽唯曼昨天的話,既然他二人要訂婚了,不應該先急著了清前賬麼。勝玉都替他著急,唯有發去簡訊,還是直截了當點好,“離婚手續我已全部辦好,只待你抽空回來籤個字,如果實在不便,能否委託一人。”本想末了加三個字“祝福你。”後一想,太矯情了,改成了“打攪了。”
簡訊發出去,勝玉這才舒了口氣。聽同車同事聊天,
“你說這新局長來了是有魄力啊,福利立即上漲。”
“哦,給你今年加了個體檢就是漲福利了,也太容易知足了。”
“不是,聽說下月普漲工資呢。”
“那是全系統都漲,也不是他說的算。”
“可有些績效是下放到局裡,他願意給你就給你,不願意給你你還不得眼睛睜著沒話說。我說的‘漲’指的局裡被下撥的這部分。”
“好吧,那就看他下月發不發了……”
到底小老百姓愁的還不是柴米油鹽過日子,聊得肯定也就這些,勝玉因有心事,也就聽著。
他們這會兒倒真是都去醫院體檢。
局裡一年有一次這樣的福利,今年確也是何愛寶來後又加了一次,說,今後都是一年兩次,女同志還有專門的婦科體檢全項。
實際,愛寶局長如此謀略,除了籠絡人心,更主要,他當然有比較明確的目的。尤其是這次體檢,指向非常清楚:他要勝玉的血!
且不論完成黨長指示,就勝玉這人本身,愛寶局長都被調動起極強的好奇心,還非得把這女人的底細搞清白呢。
愛寶局長腦洞大開,結合他聽聞的楊家軼聞,大膽猜測,勝玉會不會就是楊玄謹那“早夭”幼妹!說是死了,實際丟了。因為從年紀看吻合得不像話……好咧,也別笑話愛寶局長竟有顆“狗血劇”的腦子,靠不靠譜吧,實在也跟他這生長環境有關,從小到大,“狗血劇”看太多,衛家的、寵家的,他自家的,不得不練腦力啊。
再一個,愛寶局長把他爹何剩那“荒唐撒野”的性子遺得太好了,腦洞一開,必要嘗試,不撞南牆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