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奪妻 8.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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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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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趴在地上的女人像一隻鹿,還是一隻沾了血的鹿,腥臊味裡竟然爆出純真……情形實在詭異。
許丕想,我是男的。我有資格講這個話,就絕對人數來說,就感情易變而言,男性百倍於女性,加上心裡叛變的,一個沒跑,基本上百分之百在論。忠誠,如同男人沒有子宮,那根本就不是男人的零件……如果拿男人、女人、狗這三樣東西的忠誠度排一個次序,肯定倒數。但是眼前這個女人,還用我百分百論麼,她犯下的事兒,板上釘釘,這輩子都與貞潔無緣了呀!那這層膜如何解釋?修的?
陸羹白想。老天設計動物的時候,一個重要原則就是驅動動物個體追求基因存活機率的最大化。在這個原則指引下,感情易變是自然的省略設定。這個原則,對於男人、女人、狗應該都適用。對於人類來說,長久以來,男人是打獵的。形成的習慣是見了就追,追了就射,射了就放下。女人是養豬和種糧食的,形成的習慣是守候,撫摸,生生不息,糾纏不止。從這個社會學的角度講,男人或許更易變些。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無疑不是養豬和種糧食的,她也習慣追,更享受變,追變成個叫人唾棄噁心的賤物。可,這層膜如何解釋?修的?
可想,他們得有多厭惡這個趴著的女人,這灘古代得拿白娟子鋪著承接住的“聖潔之血”,如今看來。怎麼就透著股子厚顏無恥與狡詐?從根兒上就不信她。巨坑住技。
當然趴著的鹿,嗯,勝玉同志也不稀罕他們信任。
待疼痛感稍加緩和,她首先扭頭得看清楚是誰踹得她,記仇不好,可有些恩怨還是得弄明白。
以角度判斷,不是許丕。他冷漠鄙夷地依舊站在門框下注視著她腿裡的血。
以氣焰熱度判斷,踹她這廝還來不及收回腳一前一後的站姿,照樣盯著她腿裡的血,有些愣神兒。她當然清楚這絕不可能叫愧疚,不過對自己竟然一腳踹破處女膜的驚詫稍加獵奇罷了。
勝玉很想對他說,放心,二傻子,老孃不會叫你負責,你一腳踹又不能踹出個兒子來……後一想,自己這二勁兒還真可怕。啥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荒唐話兒。
她這會兒也能走進這二位閻王心裡溜達出他們的想法。也是,重婚麼,那抹綠就像鐵帽子一樣扣頭上了。怎麼可能還以為她是個乾淨的?但,事兒就在於她跟這二位都是“仇人婚姻”,誰願意碰她呀。好似打了一個“意識誤差”,她在這兩段陰謀婚姻裡守身如玉。
王清蹲下來扶她,略顯驚慌加憤慨,無論如何,男人打女人都是禽獸不如。
“勝玉,慢慢兒的,我扶你起來。”
勝玉垂著頭咬牙挪腿,那血跡流到膝蓋窩裡,觸目驚心。王清看了都心疼。
哪知,狼窩裡還有狠話,
“裝什麼裝,說那膜破了就真是那膜?甭玩的人倫都不顧。誒,野種掉了可不容易再懷,奇了怪了,當爹的怎麼也沒反應?”
陸羹白這邊的開始吠。
許丕這邊的忍不了,又出來一員大將,上來將勝玉好容易支起的腰又踩在地上,“真爹更該心疼吧,表子生出來的也是骨肉哇,就這麼瞎栽贓,還他媽是人嗎!”
你看看正主均如在事外,冷眼旁觀,兩方忠犬卻如此不共戴天,顯然已經不僅僅恨在這“重婚”一層仇恨上了。勝玉出獄那天一場“惡鬥”,更為這氾濫的恨意“添油加了醋”,“乾柴加了把熱火”,嗞一劃,就沖天!
王清忍不了了,她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實在不忍睹如此惡勢!
她突然起跑向走廊外狂奔,邊跑邊喊,
“反了反了!我們人都在這裡,還縱著他們欺負不成!”
當王清同志熱淚狂流地抓著大廳上方的欄杆,“弟兄們,樓上幾個當兵的把勝玉打得不成人形!你們快去看看呀!”好似“五四”時期為國奔走呼號同時又痛心疾首的鬥士!
好咧,軍警本來就水火不容,這下有如暴動,最先衝起來的自然是勝玉的刑警隊弟兄們,“什麼!勝玉被誰打了?!”
都喝了酒,各個面紅耳赤五大三粗的,活似土匪窩子裡出來的霸王龍,袖子全撩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就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