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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幾個以前老鬼混的約桃花在“蘇荷”玩兒。

“花爺,跳不跳。”

稱她“爺”都是因為曾經她是絕對的凱子爺,像這種玩樂全是她付賬。現在都變成真感情了,一時半會兒大家也改不了口,還稱她“爺”。

這種妖孽地,桃花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她喜歡看,沒自信參與。小時候這樣,現在依舊這樣。她搖搖頭,“你們去吧,我坐坐。”

“梅梅?”又叫梅梅。梅梅自進來一直盯著距離他們不遠的轉角一桌兒看,林豆挨她旁邊坐下來,也往那兒瞄,“看什麼呢。”

梅梅眼睛沒移開,傾身拍了下桃花的腿,“誒,你看那男的,是不是咱們上次在‘長島’遇見的那妖。”

桃花看過去,

果然是。不少人都像他們這樣往那邊偷瞄呢。

“他呀,寵重慶。”林豆看一眼說,“這位,是咱們永遠高攀不上的,別看了。”

“你認識他?”梅梅這才看向林豆,

林豆橫她一眼,“我認識他早過去當狗腿了,我這叫知道他。”

“那說說,他什麼來頭?”

“他是寵贏的兒子,知道來頭了吧。”

寵贏那都知道,黨鞭。

“東都人吶。”梅梅點著頭又看過去,

議長在西都,黨鞭在東都。

“寵重慶在東都那是赫赫有名的玩字頭兒,這次出沒西都也不知道什麼事兒,低調得很。”

“這還叫低調?低調別來這種地方啊。”梅梅終於不往那兒看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多傷心,起身扭扭脖子,“走,跳舞去。”林豆也起了身,“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聽人說寵重慶就是夜店裡泡大的,一天沒這種熱鬧過不下去,這裡算什麼,他在他那些豪宅遊艇裡開的派對才叫……”向舞池走去了。

桃花聽著,不由也看那邊,她好奇的是,程琦痴迷的這位來頭還不小哩。

桃花忙把頭側過來,因為寵重慶竟然引著一個漂亮女孩兒往她這邊走過來,

原來只是在她旁邊一桌兒坐下來,

寵重慶還十分紳士地朝她一點頭,“不打攪你吧。”桃花搖搖頭,看向別處。他們這地兒偏僻,靜,他跟個女孩兒坐這裡來,幹嘛呀,桃花超級不自在。她想離開,可他們把路都擋了,走又走不了,桃花只有喥著酒佯裝看別的想別的。

這是桃花和寵重慶面對面的第一面,沒想,絕對叫桃花記憶深刻呀!

他們要鬼搞,桃花只怕還沒這驚嚇,比那張狂。

兩人落座後,

寵重慶漫不經心拿起煙盒,從煙盒裡倒出來些白色粉末在透明的桌面上,然後,小刀片熟練滑成三道……女孩兒彎下腰用搓成條兒的煙盒錫紙捂著一邊鼻子,另一邊鼻子猛地一吸!……仰起頭來,萬般銷魂的模樣。寵重慶不過翹著腿似笑非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