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藥力被連山青煉化,氣血向左手匯聚,依靠強大的精神力控制氣血,向一條經脈攻去,轟開經脈大門,像鯤鵬一頭紮了進去,只見黑色雜質在經脈內擁堵,鯤鵬翻滾,道道氣血迸射,欲要打通這條經脈。

這些都是體內的餘毒,正所謂大補即大毒,吞噬的能量不能全部被身體吸收,殘餘的能量不能排除體外,便會化作餘毒在體內生成,堵塞經脈,隨時間擴散,更會影響身體健康。

隨著氣血的進入,經脈打通十分一二,如流水進入乾枯的河道,不斷地清理經脈內堆積的雜質,滾滾氣血在經脈內沖刷,經脈如同枯海,鯨吞所有能量,變得更加有力。

外界藥液變得清澈,這是因為連山青不斷煉化藥力,或作氣血匯聚在丹田之處,不斷積蓄能量,想要一鼓作氣打通這條經脈。

縷縷氣血在丹田凝聚,宛如青煙,如同霧氣,丹田內愈加的霧氣朦朧。

連山青只見,丹田內氣血升騰,漸漸充斥整個空間,如霧鎖大江,氣血滿布,變得粘稠無比,好似要化作液體。

連山青感覺外界湧進的藥力,漸漸變得稀薄,知道時候到了,連忙調動丹田內的氣血,化作一股。

隨著腦海中觀想而成的鯤鵬,道道氣血從丹田內湧出,在左手匯聚,化作血氣長龍,升騰而起,向經脈掠去。

鯤鵬浮現,撐開了細小的經脈,柔嫩的經脈出現裂痕,一股劇烈疼痛傳來。

連山青渾身直冒冷汗,身上青筋擰起,在白嫩的肌膚上環繞,猶如老樹盤根,嚇人無比。

連山青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渾身精神凝聚,運轉功法,一鼓作氣,氣血破開重重阻礙,一路逢山開道,可謂是步履維艱,在曲折的經脈內聳動。

血氣洶湧,不斷在經脈內肆掠,血色長槍,不停向經脈深處橫進,攻城掠地,留下處處痕跡。

終於,經脈通透,血氣貫穿,殘餘藥力修補經脈上的裂痕。

隨著經脈的貫通,一道莫名的力量在體內匯聚,連山青只感覺渾身一輕,彷彿打破枷鎖,渾身氣血濃厚,噼裡啪啦,一陣骨骼歸位聲響起。

連山青猛地站了起來,濺起一片水花,伸出雙手,感覺自己起碼增加萬斤之力。

要知道,這只是一處小經脈的打通,以後每貫穿一條其他經脈,身體氣力將會成倍增加。

連山青看著自己小小的身板,有些無奈,看來自己要想辦法尋找資源了,不然僅僅依靠部落,自己打不通幾條經脈。

更何況,連山青也不願透露自己轉修功法一事,不然,面對父母的追問,如何解釋,難不成說自己前世多麼厲害,糊弄傻子呢。

連山青一步踏出木桶,擦乾身子,穿好衣物,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有些無奈,自己這個父親也太神經大條了吧,自己兒子在這裡修煉,就不怕發生意外,走火入魔怎麼辦,很可怕的好不好。

這時,樓上傳來一身輕響,連山青回首,便邁開步子,向二樓而去。

只見他幼小的身影,在寬大的木梯之上,顯得有些渺小,小小的身體,一步步邁在小腿高度的樓梯間,從背後望去,屁股一搖一晃,顯得十分可愛。

連山青猛地頓住身子,轉頭看著自己爬過的,十幾層樓梯,愣住了,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羞恥的動作,有些惱怒,一腳重重的踏在木梯上。

抬頭望向樓梯盡頭,還有大約三分之二的高度,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剛才的動作,向二樓爬去,畢竟以前,自己都是被父母抱下去的。

“無所謂啦,反正沒人看見。”連山青安慰自己道。

好不容易,連山青爬到在二樓,一個人都沒有。

倒是有一隻小鳥,從未掩上的視窗,飛進來的翠鳥。

小鳥正在視窗晾曬的扁框內翻找什麼,嘰嘰喳喳的,扁框用藤條編制而成,形似曬茶的簸箕,幾層摞在一起,裡面滿是草藥。

連山青看著外界群星閃爍,心中明白,這肯定又是自己老爹的傑作,完全忘關了嘛。

連山青的靠近驚起了鳥兒,眼中滿是驚慌,撲騰著翅膀,逃命似的飛出窗外。

連山青上前,收回支架,關上窗戶,向東南角走去,準備回到自己小房間。

此時,原本寬闊的二樓被厚厚的木牆隔開,分割成一大倆小,三個房間外加一小客廳,三室一廳。

連山青進屋,整個人摔進柔軟的鋪滿獸皮的床上,相對連山青的體型,床很大,因為這完全是按照成年大漢的體型所打造的。

連山青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懸掛的藤網,聽著在隔壁編制竹筐母親的歡聲笑語,其中夾雜著自己父親連山盛的恭維聲,慢慢陷入夢鄉。

畢竟,長時間的修煉,緊繃著的精神對這小小的身體來說,多少有些勞累。

不知多久,回到家中的連山盛夫婦,看著蜷縮在床上的熟睡孩子,相擁而笑,拓跋雲細心的為連山青蓋上毛毯,便依偎在連山盛懷中,走出房間,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