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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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隨即跟了上去。看樣子張焱沒有發現他。
這時他看見又有一個人向張焱走去。那個人吳迪見過。是個打黑市拳的。他知道張焱學過一段時間的摔跤,但在吳迪的印象中,張焱在一般的訓練中也沒贏過幾次,可在黑市拳裡就不一樣了。打黑市拳基本沒有限制,摳眼睛撇手指之類的都可以幹,張焱跟一個黑市拳的老手練過一段時間,他曾經去張焱打拳的地下拳場看過,那次正好張焱與別人打比賽,他那時才見識到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戴眼鏡的書生可以有多麼陰毒。他清晰的看到張焱把對手摔倒在後狠狠的往對方傳宗接代的命根上來了一記,他當時還聽一個觀戰的說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往被人陰處攻擊。吳迪當時就驚呆了,據說很多地下的MMA打手都被張焱的這一招陰過,不過張焱也是命大,打了這麼多局居然還沒死,最重的一次就是請了五天的假,反正他父母已經離婚了,他爸對他有不怎麼上心。
吳迪記得這個人曾經被張焱陰過一次,雖然他記得那場比賽張焱輸了,而且還在床上躺了兩天,可那人也傷的不輕,聽說比賽後沒多久就去醫院檢查傳宗接代的工具了。但這倆人關係還不錯,吳迪是第一次見到黑市拳裡有人被故意踢中那個部位還能與對方保持友好關係的,而且那人聽口音不是本地人,而是個東北人。想到這裡,吳迪不禁佩服張焱的運氣,那東北漢子魁梧雄壯,看他再黑市拳裡的表現,吳迪即使是空手道黑帶二段,也不敢去輕易招惹,而且東北人脾氣暴,張焱幹出這等事情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要是張焱那一腳踢在吳迪襠部,吳迪早就跟他拼命了。
難不成張焱是那東北漢子的妹(姐)夫?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吳迪看著張焱不知和那東北漢子聊些什麼,只見他倆抱了一下,然後東北漢子有拿出手機給張焱看了一下,張焱也拿出手機,好像在記錄什麼東西,然後他們倆又聊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就分開了。
吳迪看的一臉懵逼,這就完了?不可能吧,張焱穿的跟牛郎似的就為了跟朋友見個面?以吳迪對張焱的瞭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果然,張焱在那個東北漢子走了之後,又繼續往前走,吳迪現在確定,剛才張焱與那東北漢子的見面只是偶然而已。
吳迪繼續上前跟著,見張焱進了一個酒吧。這個酒吧吳迪以前來過兩次,內部裝修的很不錯,不像其他酒吧一樣裝修的跟個羅馬宮殿似的那麼俗,是有錢人來的地方,這種東西很符合張焱的品味。
吳迪悄悄的混了進去,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人正在逐漸增加,但不是特別多。他悄悄的跟著張焱,見張焱在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交談,那人吳迪見過,是這個酒吧的店長。
張焱和店長談了一會兒後,見張焱去了員工休息室,沒過一會兒就見又一個人從裡面出來,穿著休閒褲和衛衣,帶這個兜帽,衛衣的拉鍊敞開著,露出寬闊的胸肌和並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見的腹肌。雖然臉被都冒擋住了,但吳迪從測面看見了那人帶著一個眼鏡,是張焱的眼鏡。
“靠,這貨是在這裡打工?”吳迪越來越看不懂張焱的行為,張焱換完衣服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吧檯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沒過多久又有幾個人來了,吳迪認出來幾個,是張焱打黑市拳是認識的朋友。
媽的,這時在搞什麼?開party?慶祝高考結束?
吳迪腦子一片混亂。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那真的是張焱嗎?和他平時一點也不像,他從未見過張焱這麼浪過,吳迪看他喝酒的樣子簡直就跟俄羅斯毛子一樣,酒不到進被子裡,而是拿起酒瓶就喝,而且酒瓶瓶蓋還是用牙咬開的。
可吳迪的直覺告訴他,那就是張焱,儘管他把劉海撩起來了。
要不下次見到他把他劉海撩起來看看?
吳迪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他第一次看見張焱喝酒喝的這麼豪放,他記得他以前和張焱擼串的時候張焱對酒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倒是對泡泡糖挺感興趣的,上班主任的課趁老師不注意,泡泡一個接一個的吹,甚至在擼串怎麼重要的時刻都在嚼著泡泡糖。可他現在和好友一瓶接一瓶的幹,而且絲毫沒有醉意,僅僅一分鐘,張焱已經喝了兩瓶半的啤酒,媽的,喝酒跟喝水一樣,吳迪是第一次見。
媽蛋,老張這時有病吧,跟女朋友出去玩結果拋下女朋友不管去跟蹤一個男人?吳迪覺得自己腦子抽了,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他起身走了出去,突然楞了一下,這他媽是哪?吳迪心裡阿把張焱罵了幾百遍,他跟著張焱在大街上饒了半天,繞到一個偏僻的酒吧出來之後發現自己回不去了!
他記不清李敏所在的那個網咖在哪,那個黑網咖用一個小賣鋪做為包裝,可那種小賣鋪一抓一大把,他在街上饒了半天,突然覺得周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了。
&nmp,高速路口!自己怎麼繞到這裡來了!
他給李敏打了個電話,他默默的祈禱李敏已經玩完遊戲了。
“喂,李敏,是我,我迷路了,現在在高速路口上,你能來接我嗎?”
手機裡傳來李敏的大笑,“你TM腦袋也真是秀逗了,”李敏笑著,“我這離高速路還有點距離,打車還要十分鐘呢,你等我先打完這局的。”說完,李敏利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靠!”吳迪現在想把手機摔在地上,他真的不明白那種第一人稱設計遊戲對一個女孩子怎麼有那麼大的誘惑。他記得李敏玩的那款遊戲的名字,戰爭前夜3,2022年初新出的遊戲,售價199,戰爭前夜系列從2020年發售的第一款,一堪比孤島危機的畫質,比較親民的硬體要求和較好的VR體驗出名,徹底搶走了一大波孤島危機的玩家。孤島危機雖然是老遊戲了,但現在還是熱度不減,目前除了戰爭前夜和質量效應這兩款遊戲畫質能和孤島危機抗衡,其他遊戲的畫質對於孤島危機來說就是渣渣。現在質量效應也沒落了,戰爭前夜這款新出的遊戲徹底把質量效應擠了下去,但孤島危機任然粉絲眾多,現在仍然做為評價一款電腦好壞的重要遊戲,對於一些對遊戲體驗要求高的人來說,總要先玩一局孤島危機來測試一下電腦的好壞。
張焱玩戰爭前夜好像玩的挺溜的。吳迪記得李敏跟他說過,有一次聯機碰到了張焱,二話不說就把她乾死了,李敏對這件事現在還耿耿於懷,發誓再也不跟張焱一起打遊戲。
吳迪蹲在路邊,像個剛進城的老漢一樣,雙手耷拉著。他看著路邊的景色。大同這座城市從2017年開始就向旅遊城市轉型,但可悲的是吳迪他爸是個煤老闆,就靠著大同這麼多的煤發家致富,和李敏的老爸在商業上經常有往來。李敏她爸是個商人,經常再南方一帶晃悠,吳迪他老爸見賣煤已近行不通了,就跟李敏她老爸合作,也被帶到南方去了。當年吳迪和李敏整式確立男女朋友的關係時,吳迪和李敏的老爸反應出奇的一致,全部贊同,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女兒品德高尚,成績良好,不會影響什麼,事實上確實也沒影響什麼,只是吳迪經常被李敏暴打。吳迪想到上次業餘MMA比賽的時候,吳迪上場之前硬是被李敏抓住**了一番,消耗太多體力,與獎金擦肩而過,雖然吳迪不差那點錢,但看著鮮豔的毛主席從自己眼前離開,內心還是一陣mmp。
“嘿,蹲在那幹嘛呢,起來回窩了!”
吳迪聽見了,一抬頭,“張焱?”
“李敏給我打了電話,然我把你帶過去。”我對吳迪說,“你也真是的,居然能跑到高速路口上。”
還不是怨你。吳迪心裡吐槽著,並沒有說出來,吳迪起身湊了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你喝酒了?”
“你覺得呢?”我看著吳迪,我把臉對著燈光,臉頰通紅,每次一喝酒,哪怕只是一點,我的臉頰就會泛紅,但從來不醉。
“你開車了?”吳迪四處打量著。
“我沒駕照。”
“那咱們怎麼回去?”
“走回去。”我一把抓住吳迪,沒有向公路上走,而是走一旁的土路,“這邊近一點。”
“你知道那個網咖在哪?”
“當然,那個網咖就是我介紹給李敏的,說實話裡面的電腦配置真的很不錯,是很少有的能帶起全特效孤島危機3的機子,不過現在的機子可真差勁,都2022年了,帶一款13年的遊戲還怎麼費勁。”
吳迪看著我,沒有說話。吳迪心裡已經有數,張焱穿的衣服跟他再酒吧裡見到的一模一樣,不出意外,張焱上半身除了這件衛衣在沒有別的衣服。雖然張焱的劉海已經放下了,但吳迪還是能認出來。
“我說,焱子,”吳迪跑上去,“這幾天天天下雨,晚上溫度挺低的,你就穿這個,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