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家族遺傳病再也沒有發作過,連帶著睡眠質量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彷彿要將以前的糟糕睡眠給彌補回來似的,往往一覺至少能夠睡足十二個小時,依然還意猶未盡。

眼下是當地時間,上午九點多鐘,三五片全麥吐司,少許魚肉鬆,加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組成了他的早餐,午餐自然推遲。

相比之下,論及豐盛程度,還不及那些保鏢們,最起碼,他們還有煎蛋、培根、牛奶、芝士、義大利麵之類的食物,個個正值能吃當打的年紀,需要足夠的熱量。

儘管李白一再宣告,清淡飲食並不是全素,但是約翰·撒摩斯依舊還是喜歡將清湯寡水的食物當成自己的正餐,畢竟年紀已經擺在這兒,吃不動大魚大肉,稍一吃多就會腹脹積食。

口口聲聲只談感激的那傢伙臉色一變,帶著不滿和指責的語氣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俗話說,出門靠朋友,幫個忙又怎麼的?就當是結個善緣!”

很快有人應和起來。

“就是,一副死要錢的模樣!別那麼小氣好嗎?”

“這算多大的忙?何必呢?朋友,就當幫幫忙啦!”

“這些黑人看上去不像好人,我們也不是壞人啊!兄弟,你應該認識他們,幫著說幾句話好嗎?別這樣只盯著錢!”

……

一個個微言大義,講道理擺事實,努力說服李白替他們出頭。

這口氣就跟在美國紐約中央公園,打了一隻天鵝準備燉著吃,卻被群眾扭送到警察局,大罵帝國主義殘無人道一樣。

BalaBala,BalaBala……

“喂,你,手上有礦的富一代,在北上廣深有學區房,你應該不差錢吧?不如這錢你出?”

李白卻絲毫不為所動,隨便指了個之前自稱是最佳生活和工作夥伴的那人。

所有人的視線一齊匯聚過去,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梗著腦袋說道:“我是不差錢,但是,但是憑什麼我出?跟我沒關係。”

剛才可真會裝,這會兒一下子曝露了原形,連價碼都不敢問,不想猜,肯定是窮得一逼,哪怕不是窮逼,也是葛朗臺轉世,沒**兒的小氣鬼。

就這樣還想追妹子?!繼續單著吧!

“那麼你呢?真心的的愛?怎麼掏錢就不真心了?”

“口口聲聲要給人幸福,沒錢你談什麼幸福,跟你啃沙子啊?”

“還有這位,有屋有錢又有田的農村戶口,有宅基地可以蓋小洋樓,老美了吧?一點小錢錢算啥,就當是花錢消災買平安,要不你們眾籌一下?”

李白的手指挨個兒點過去,那些風格不同的美男子們無一例外就像突然矮了半截兒,一個個目光躲閃的縮頭縮腦,沒有一個人願意掏腰包,哪怕是眾籌也不願意,反而彼此互相打著推託含義的暗示,你推我,我推你,越來越混亂。

那個給清瑤妖女唸詩的傢伙突然指向李白,惡從膽邊生地說道:“掏什麼錢?我們人多,他就一個人,如果不願意,打到他願意。”

誒?!不是說好的歲月靜好,詩以載道。

“對!揍他!”

“你幹還是不幹?”

“我們幾個打你一個!就問你服不服!”

“快點跟那些野蠻黑人打交道,不然就打死你!”

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之前還向李白求援,請幫忙來著,這會兒兇狠起來,竟是要以人多欺負人少。

這很明顯就是欺軟怕硬來著。

有些人對外人慫得一逼,對自己人卻是比誰都狠,這樣的劣根性,無論哪個民族都有,通常被稱之為垃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