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俘虜們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被繩索串聯在一起,被點到一隊後,跌跌撞撞的拉向刑場,一陣槍聲過後,紛紛倒斃,血水順著雨水緩緩流淌出來,匯聚成小溪。

這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那些叛軍俘虜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連最後的吶喊都沒有,直至中彈身亡。

處決俘虜不僅可以節省下資源,還能消除掉這些不安定因素,免得還要安排相當多計程車兵看守他們。

一時間感同身受的恰卡背後汗毛直豎,回過頭顫聲道:“殺,殺俘,李白,他們殺俘虜!”

就像牲口一樣被驅趕到一起,集體槍殺的場面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殺人而已,沒什麼好看的,走吧!”

李白推了推六神無主的老黑,這個破事兒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殺人者,人恆殺之。

那些叛軍士兵多半也不是什麼無辜者,說不定手上也沾滿了其他人的血腥。

地方軍閥造反,理所當然的要承擔這些代價。

更何況在那些軍閥頭子和政府軍大佬眼中,雙方的底層士兵只不過是會說話的牲口而已。

非洲大陸最廉價的就是人命,每天都會死去成千上萬的人,根本不值一得,只要有錢有槍有地盤,還怕拉不起人馬?!

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只負責保護平民,不管這些軍閥之間互相殺來殺去的破事。

隨便攔下一位士兵問清了路,李白和恰卡兩人很快找到了政府軍的指揮部。

其實也不難找,豎起幾隻天線杆子的那座大帳篷就是,在軍營裡面十分醒目。

剛到帳篷門口,兩人就被攔了下來。

守門的兩名衛兵精氣神與其他普通士兵截然不同,軍姿站的筆直,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身上,依舊紋絲不動。

“通報一聲,就說農場平民的代表,華夏維和部隊的醫生李白過來拜訪。”

李白讓恰卡翻譯了自己的話。

在帳篷外面站崗的兩名衛兵之一當即進去通報。

片刻之後,他又走了出來,替兩人拉開門簾。

帳篷裡面的地上鋪著防潮墊,不過依舊還是溼漉漉的,都是進出時帶進的雨水,還有雜亂無章的泥腳印子。

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黑人軍官正在觀看鋪在桌上的地圖,大高個兒是索馬利亞人的種族特徵,幾乎個個都是打籃球的好苗子。

臨時手繪出來的等高線地圖雖然簡陋,卻將農場的整個地勢和叛軍分佈都清清楚楚的描繪標註出來。

“霍雷尼中校?”

李白從政府軍士兵們那裡知道了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名字。

“是我,兩位是聯合國維和部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