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拓慶幸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好說話的財閥。

“嗨!對不起!”

一堆土下座誕生了。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

清田十一郎對這些笨蛋甚無好感,揮了揮手。

自家乾親的孩子在外面吃碗麵都能碰到這群不打自招的傢伙,當雅庫扎完全沒有任何前途,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找一個正經工作。

“真是萬分抱歉!”

百尾事務所社長小川拓陪著笑連連鞠躬,帶著支票和五個不中用的手下倒退著離開。

“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清田十四郎望著百尾眾們離開了“青木劍道”道場。

“還能怎麼樣?光是在湊町,像這樣的小事務所就有七八個,而且大多掛靠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這樣的大幫派,如果過份緊逼的話,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想到還有東條和內藤兩家大敵當前,清田十一郎就沒有多少心思放在這些小雜魚身上,他至少還能分得出輕重緩急。

雅庫扎之間有暖簾分的傳統,徒弟出師,師傅在後面幫襯,不斷開枝散葉,彼此關係錯綜複雜,難免會出現打了小的,惹出大的,遺禍無窮的局面。

眼下這個功夫,清田家實在是沒精力分辨這個百尾眾究竟有沒有那樣的背景,就當作是個屁直接給放了。

“大哥,你說的是!”

清田十四郎被點醒後,連忙點頭稱是。

“十四郎,幫我把十二郎叫過來。”

清田十一郎儼然將“青木劍道”道場當成了家族辦公場地,佔據了這裡面積最大的經理辦公室,同時將道場當作清田家度過此次危機的總指揮部。

“嗨!”

十四郎快步去喊十二郎。

三代們各自分工,連四代的年輕人也沒有例外,擔負起對外聯絡的責任,配合長輩們的工作,向外發出各種指令,調動清田與青木兩家的資源和人脈展開反擊行動。

不僅僅是清田家的人,連不少青木家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片刻之後,來的不止是清田十二郎,還有被他攙扶進來的家族供奉陰陽師齋藤信海,雖然傷勢經過重新處理,這位陰陽師的臉色依然難看。

“嗯!齋藤先生,您怎麼來了?十二郎,你這是怎麼回事,快把先生扶回去好好休養。”

清田十一郎連忙站起身,沒想到十二郎還把受傷的供奉給帶了過來,簡直是太不懂事了。

清田十二郎一臉羞愧地說道:“是我辦事不利。”

他倒是沒有推卸責任。

正因為外敵一直虎視眈眈,清田家才保持著同心協力,兄友弟恭的氛圍,不然早就是一盤散沙,被對手擊潰。

“跟他沒關係,是我堅持要來的。”

齋藤信海咬著牙,儘管被人攙扶著,但是眼下能夠站在這裡,依然還是十分辛苦。

“齋藤先生,你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行的。”

從對方被扶進來的那一刻起,清田十一郎就猜到對方的意途,心下頗有些感動,不過卻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位陰陽師只是清田家的供奉,昨晚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而現在,只有家臣才會這樣做。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唇亡齒寒,孰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