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位都是人精,哪裡看不出來閻理事的色厲內荏,一個個心底便忍不住打起了鼓點。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捲到這種風波里面,哪怕身家再厚實,也絕對討不了好。

“呵呵!有沒有胡說,閻理事自己心裡最清楚。”

李白笑了起來。

只要鋤頭揮得好,就沒有牆角挖不倒。

他倒是很樂意給九州玄學會的底層鬆鬆土,看在場作陪的這幾位,心裡明顯開始動搖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找死!”

閻廣元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好心好意的用這麼大代價來拉攏,卻沒有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討個沒趣。

咔嚓!

前廳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隨即一道黑影竄進後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餐桌,盤在餐碟菜餚上恣意吐著信子。

“蛇!”

“蛇啊!”

“它怎麼逃出來了。”

陪座的生意人們齊齊一怔,隨即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來。

桌邊的椅子翻倒一片,不少人連滾帶爬的直往後退。

有幾個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飯桌中央那條黑鱗金環大蛇,渾身直哆嗦,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甚至屁股底下泛出溼跡,似乎被當場嚇尿了。

本應該關在前廳那隻雙層玻璃箱內的眼鏡王蛇蛇王不知怎麼的逃了出來,還竄上了後廳的飯桌。

那可是蛇王,蛇中之王。

以蛇為食的眼鏡王蛇就已經夠可怕了,如果還是王的話,別說被咬一口,恐怕被舔上一下都會有性命之憂。

閻廣元卻出人意料的鎮定自若,反而慢慢站起身,對那條不斷吐著信子的蛇王連看都沒看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李巫師,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叫先禮後兵。

李白之前若是答應加入九州玄學會,那麼這條眼鏡王蛇的蛇王便是送給他的禮物,若是不然,就是收拾他的蛇蠱。

“放馬過來吧!”

李白已經吃飽了,準備開始撒歡兒。

區區一條菜蛇,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年輕人,你不要後悔。”

一箇中年女子站在前廳與後廳之間的天井裡面,她的手上捧著一尊小香爐,散發出嫋嫋青煙。

似乎是她正在控制著那條蛇王。

“你搶我臺詞了,區區一條菜蛇就想威脅我?”

李白收回視線,徑直伸手抓向那條眼鏡王蛇的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