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海中的覃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真實盛大的煙花,他被震撼得合不攏嘴,眼角卻是有淚:天上的老翁,您一定期盼我在這樣的煙花下帶著遼東隊重返中超吧,可惜,我離開遼東了。但是您放心,我一定還您一個更大的夢想,連帆遠這樣的小屁孩都吵著要進國家隊,我怎麼會落後呢?

然後,覃鷹又念起了那句古詩:“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歷鯤鵬聽了,用力揉他的頭,用讚許的眼神告訴他:你行的。

楊帆遠並不知道覃鷹的故事,他哪裡會懂,覃鷹怎麼在這背起古詩來,還哭?

他趕緊捅捅覃鷹的背:“別瞎感動,一會兒還有更牛的呢,知道不?足球專題!”

他這一嘚瑟,可是把劉靜媛透露給他的資訊說出去了。所以說楊帆遠這人呀,很多秘密他能爛肚子裡一輩子,就怕嘚瑟說漏嘴,這不,正忙不迭地捂住嘴巴呢。

覃鷹並不生氣,他不是那種逢人就說“我是為我爸的遺願在踢球”的人。

事實上,球隊知道他是孤兒的人並不多,至於他為什麼同歷鯤鵬住?人家大老遠從遼東來,教練親自帶有啥不對呀,吳越幾個家還在星沙市附近呢,不也住校嘛。

覃鷹待隊友,那可是當家人來待,他怎會怨楊帆遠誤解自己。

至於楊帆遠為什麼捂嘴?他也不會去瞎想,他還以為楊帆遠也聞到了那股異味呢。

覃鷹也趕緊捂住嘴,然後,他就看著那個奇怪的人從他眼前慢慢踱過去。

覃鷹盯著那個奇怪的人,露出疑惑的神色。憑覃鷹的觀察力,他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那個奇怪的人似乎早已習慣路人怪異的目光,並不在意覃鷹盯著他,只是順著眼,向前走去,走了一段,才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楊帆遠並沒看到那個奇怪的人,他眨著眼睛,覺得奇怪:怎麼,遼東小霸王什麼也沒說就捂住嘴,是把什麼秘密憋回去了?

“大鷹,想說就說唄,我是樹洞,絕對保密!”楊帆遠趕緊眨眼睛,拍胸脯,信誓旦旦。

覃鷹搖頭:“沒事,我可能看錯了,我們接著看煙火。”

正好,國慶焰火晚會的第二個主題“改革開放四十年”開始了。

就見空中的無人機群,井然有序地排成數字“40”,那些從織父洲彈射而出的“流星”,恍若捷報,一枚枚、一排排,有序地飛到數字“40”跟前,炸開,綻放,交出一幅幅美妙地彙報畫卷。

歷鯤鵬看了頻頻點頭:“這四十年,生活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也有煙花,哪能做到這樣?哎,就是足球……”

歷鯤鵬適時閉嘴,他是教練耶,怎能在隊員面前說喪氣話。

楊帆遠憋住不笑,假裝認真地在看煙花,心想:一會兒看到足球主題,看你怎麼說?

另外一邊,老桑說著和歷鯤鵬差不多的話,只是他沒住口,接著對王弋昊們說:“中國足球,就靠你們年輕人咯!”

王弋昊假裝抬頭看天,不接話;丁徐諾已習慣沉默,不言語;只剩下憨厚的吳越,左等右等見沒人吭聲,他怕老桑尷尬,趕緊應:“桑爺爺您放心,我們……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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