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傷口腐爛多是因不潔引起,酒露性烈,可清潔傷處……”

“百姓到底外傷的少,軍中傷亡多,那酒露不是正適應軍中用?”

“正是,可減免傷亡。”

薛彪滿臉興奮,自己沒有酒莊,可收購酒莊又不是難事。

酒露直接清潔的道理,別人也不曉得,往裡面新增一二名貴藥材,就成了千金難買的救命方,這價格差不了。

這酒露的作用是霍寶說的。

薛彪有自知之明,有霍五那護犢子的傢伙在,這便宜還真是佔不得。

薛彪便大方道:“正好我打算收兩個酒莊,軍中酒露我那裡包了!”

霍寶卻是沒有立時應答,反問道:“七叔打算在哪兒收酒莊?”

“當然是滁州!如今滁州是咱們地盤,產業擱在這裡才踏實!放在別處,做起來就要防備旁人算計了。如今這當官的,都跟水蛭一般。”

霍寶聞言,不由皺眉。

這個時候收酒莊,這是想要大幹一場。

薛彪在生意上確實有天分。

未免太短視。

滁州去年、今年接連遭災,正是缺糧的時候。

霍寶勸道:“七叔,滁州缺糧,就是城裡的酒莊這兩年應該也都減產……酒露金貴,買得起的非富即貴,滁州賣給誰去?或是京中,或是金陵,倒是比滁州更合適……”

薛彪瞪大眼睛。

呵!

倒是真敢想!

金陵還罷了,一江之隔。

京城可在兩千裡外,大家如今又是這個身份。

這樣鼓動自己,居心何在?

霍寶帶了幾分誘惑道:“越是權貴,越是惜命……可人生在世,這磕磕碰碰是免不得的……以酒露為底,配上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就是救命的秘方酒,這價格自然也就翻番……”

薛彪的嘴巴成了O形。

這……這小子心眼太多了!

見鬼,這都能想得到!

眼見薛彪還不說話,霍寶便笑笑:“我就隨口一說,七叔若是沒有興趣,侄兒就在金陵收個酒莊好了!”

“有、有、有!”薛彪連忙阻攔,言不由衷道:“小寶這主意好,京城先放放,人生地不熟的;倒是金陵富裕,酒莊也多,收起來方便……”

霍寶燦爛一笑:“那真是太好了……”說到這裡,帶了幾分靦腆:“侄兒幫不上什麼忙,只有幾個私房錢,想與七叔合個股……”

眼看著賺錢的買賣,可不能叫薛彪獨吞,搭個順風車正好。

薛彪的牙又疼了。

這合股的買賣能做嗎?

回頭到底算誰的?

“呵呵!哪裡能要小寶的私房錢,七叔直接分乾股給你當零花兒……就分三成……”薛彪咬著牙根兒,十分大氣。

“那怎麼行?那不是白佔七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