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們還不滿意,追打出來,拿了刀鞘,往死裡抽人。

“瞎了眼的逼崽子,真當老子好欺負?不讓你們長長記性,你們忘了馬王爺有三隻眼!”

“都他娘欠操!”

“連身官皮都沒混上,就敢直腰子了!”

其中一人手腕一鬆,刀鞘直接落到一新丁眼上。

“嗷……”

那新丁捂著眼睛,一聲哀嚎,半臉的血。

那老卒嚇得一激靈,越發惱了,狠踹了一腳:“嚎你孃的喪,嚇死你爹了……”

那新丁疼得狠了,激起兇性,翻身而起,就將那老卒壓在身下,要去奪他的兵器。

老卒一時不防,被壓在地上,也露了狠意,直接抽了雁翎刀,直接往這新丁身上一捅。

“嗚……”

新丁被捅到胸口上,嘔出一口血,身子抽動兩下,就倒斃在老卒身上。

老卒被濺了滿頭滿臉的血,噁心的不行,一把將屍身推開,惡狠狠的望向四周。

不管是老卒、還是新丁,都傻了眼。

教訓新人、打架鬥毆是小事,這出人命可是大事。

老卒臉色鐵青,抹了一把臉,拖了那新丁屍骸,一步一步往東去。

那邊,是裕溪河。

“噗通”一聲,屍身入水。

老卒折返回來,目光從場上眾人面上掠過。

“誰他娘敢瞎逼逼,小心自己的狗命!”

老卒神色猙獰,放下一句狠話,才轉身回了帳子。

一干老卒都覺得沒有意思,跟著進了帳子。

剩下一干新丁看著地上的血跡,再看看不遠處的裕溪河,只覺得身上更冷了。

……

無為縣。

滁州軍上下,飽餐一頓,又人人飲了一海碗紅糖姜水驅寒。

等到雨勢轉小,霍五才下令出發,前往三十里外北關大營。

約定合戰的時間是四更。

這邊兵馬過去,還能歇一個時辰,正好。

……

巢湖南岸,鯉魚溝。

鄧健掂量著時間,下令大軍開拔。

……

裕溪河口。

幾百民船悄無聲息,從長江轉道裕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