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件事肯定和軍中還有關係。”

最關鍵的問題還在那匹軍馬上。

王子騰看著對面的親弟弟,好悔,好恨,“珠兒,你回去找你東府的珍大哥,請他幫幫忙。”

“……是!”

賈珠應下了。

實在是不應也不行。

在外人眼中,王、賈兩家本就是一根藤上的螞蚱。

“侄兒這就回去找珍大哥。”

他也看向熬了一夜,臉色更加灰敗的二舅舅,心頭難受,“大舅舅,您……您也要保重自己。”

“放心!”王子騰的眼睛就落在親弟身上,“此仇未報之前,大舅就不會倒。”

京營那裡情況複雜,同是太上皇一系的,想要拉下他,自己上,皇上一系的……更是。

裡面還有幾個王爺的人,他們都想拉下他……

王子騰的牙又磨了磨,“先扶我躺下,你再去。”

他得睡,他得儘快養好傷。

要不然,再回京營還有他的事嗎?

“記著,好生跟你珍大哥說話,千萬不要嗆著了。”

“大舅舅放心,珍大哥對我一向很好。”

賈珠扶著他躺下,又給他掖了掖被子,“京營那邊,他肯定會幫忙的。”

京營曾是大爺爺的天下。

裡面的將官幾乎都曾是大爺爺的兵。

是他老人家一點點的把他們提上去的。

大舅舅能轉到京營,本就是兩府合力的結果。

騎上馬,離開王府的時候,賈珠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怕太過膨脹的大舅舅把賈家吃了,最終害人害己,可是他也怕背後朝大舅舅和二舅舅出手的人,是要對付他們兩家,或者……是離間他們兩家。

沒了大舅舅的賈家,也是沒牙的老虎。

沒了賈家的大舅舅,就算還是京營節度使,也是有名無實。

賈珠只希望兩家,還能像以前那樣,彼此扶持。

他的馬很快跑了起來。

此時,賈珍正陪著沈檸在會芳園溜圈。

春天的陽光正好,走走停停再曬曬,沈檸愜意的很。

“到了前面,你給我讀一段詩經吧!”

啊?

賈珍愣了。

早聽說蓉哥兒只要到母親這邊請安,從千字文到唐詩、宋詞都要給她背,但他……

詩經那東西,他早還給老師了呀!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