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沈檸微笑問他。

“不妥!”賈政道:“大嫂應該聽敬大哥說過,我們兄弟的名字為何都帶一個文字,這是祖宗們的決定,我們兄弟也俱都學文。學堂那等重地,如何能讓焦大去授武?”

“學堂重地?”

沈檸似笑非笑,“二弟是知道賈代儒是個什麼樣的庸才吧?就算原先不知,他執掌學堂以來,族人未有一個出息者,也該知道,他不適合學堂。”

裝什麼重視?

早幹嘛去了?

“孟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沈檸看著他,“聖人都這麼說了,讓孩子們跟著焦大每天半個時辰,打熬一下身骨,強健身體,又如何不行?”

賈政:“……”

他有無數反駁的話,可在沈檸的聖人言下,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還是說二弟看不起焦大,覺得他是個奴才?”

“豈敢豈敢!”

賈政連呼不敢。

焦大可是救過他大爺爺寧國公的。

“只是大嫂也知如今賈家境況。”

他看了一眼四站的奴才,青竹等在沈檸擺手的時候,一齊躬身退出,“當初說好的……”

“說什麼了?”

沈檸聲音冷冷,打斷他的話,“只是讓孩子們學個武,強健一下身體,又不是讓他們去從軍,有什麼可說的?還是說……”她看了一眼王夫人,“賈家放棄軍中一切,從此以後,族中子弟連跑個步都是錯?”

賈家在軍中的權利,最終被王子騰握在手上。

這在上位者眼裡算什麼?

王子騰是武將,升官了,還正是能幹的時候,為何一病就沒了?

換她是上面的那位,也饒不了這些人。

“昨天大家已經一致透過了,二弟不同意,那寶玉和環兒就不必去學裡,那什麼每年五百兩的捐款……”

沈檸頓了一下,“珍兒,寫個公示貼到族學那邊,寶玉和環兒不記在其內。”

啊?

賈政和王夫人的面色一變。

兩人都沒想到,這位大嫂子突然這麼不給面子。

還貼公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