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太太應該感覺到哪裡不好了,還特別讓叫了府醫,只是她想問題想的過於投入,她們沒敢打擾,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發現問題的時機。

是她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失了警惕之心。

只是……

院外的丫環婆子們跪了一地。

太太若是不好,她們……只怕沒一個能活了。

“啊”

何院正的刀很快,割了手背又割手心,沈檸生生的被疼的清醒了。

只是她也沒力氣說話,只能半閉著眼睛躺在榻上,忍著何院正處理簪子的貫通傷。

“來人!”

賈珍看到藥水中有大量鮮血流出,哪怕又迅速換了一盆藥水,可……

他太恨這些個伺候的丫環婆子了。

“昨兒個所有在屋子裡伺候的,都給爺拖出去,打死不論。”

他讓這些人自查,可直到現在,她們也查不出他孃的藥,怎麼被人加了東西。

雖然他也想相信青竹几個,但如今受罪的是他娘,這一個不好可就……

“還愣著幹什麼?”

賈珍的眼睛赤紅,“拖出去。”

“是奴婢的錯!”

青竹眼淚直流,她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太太的內室,只有她和青苹進去過。

本來曉東四人也能進去的,但她們昨天一整天都陪同太太在外。

若說她們回來才換的藥,也說不過去呀。

“奴婢沒有照管好家,不關青苹的事……”

她們一起長大,她相信青苹絕對不會幹那等背主之事。

“不,是我的錯!”

青苹喜歡到處溜達聽八卦,太太的藥出了問題,很可能是她不在家的時候,青竹去小解什麼的,被人混水摸魚了,“大爺,打我吧,不關青竹的事。”

“閉嘴,她活不了,你以為你就能活?”

賈珍氣瘋了,“都給爺拉下去。”

聽到外面急速的腳步聲以及哭泣聲,沈檸哪裡還能忍得?

“珍兒,住手!”

她的聲音很弱,但聞佩蘭聽到了,忙幫著傳話,“大爺,太太讓您住手。”

“母親”

賈珍急奔進來。

青竹几個聽到聲音,也流著淚想往裡面爬。

“母親,您好些了嗎?”

“不關……她們的事。”

沈檸疼的全身發顫,她的燒也並未退下,此時喘的厲害,“是我,我的劫。”

癩頭和尚來一趟,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傷口出問題,她第一個懷疑的是癩頭和尚。

“熬不過,放她們出府。”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