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還形象的說:它又不是寄生蟲,不能控制我們的大腦。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吐出心裡那一口淤沉的氣息說:你說的對,就算命運安排好了,做與不做,看的還是我們。這世上,只要有心去抗爭,就不存在身不由己的事。

話音落,我催動天機輪,強行磨滅那段記憶,用自己的記憶來記下。

別人的東西,不可能讓它肆無忌憚的留在體內。做完我對著棺材一腳踹去。

不知多少年都未腐爛棺材,被我一腳踢碎,裡面的屍骨飛出來,散落成骨架,落到地上後突然碎成金粉,無風自動的在地上勾勒出幾個字:天命不可違。

放屁。陳浩怒喝,舉起手中金色鐵棍就要砸下去,我急忙一把拉住。

能算過往的知命聖者,我怕他設下圈套,讓陳浩不用去理會就行。

不過最後骨粉構築的幾個字,像是在暗示天機盤。不知道會不會被張道陵控制,菡萏不讓我開啟,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這東西,菡萏說可能就是爺爺從龍虎山偷走的,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打入我體內,它很可能也是張道陵刻意安排的。

我拉著陳浩退出來,不去理會地上的金粉繼續變化,也沒有去看它變化後留下什麼字。畢竟不管它留的是什麼,我都不可能去害菡萏。

相信菡萏也一樣不會害我。

陳浩跟我剛從古宅出來,身後一聲巨響,整個古宅坍塌。

我小心的把斬屍匕首收起來,以它的鋒利程度,破菡萏的不滅體恐怕就像切豆腐一有,都不費吹灰之力。

我們鑽出瀑布,落到岸上,剛站穩身子,虛空就傳來一個生冷的聲音說:冥界地盤上的東西,你們也敢毀?真是不知死活。

那聲音才響起,陳浩瞬間就披上破黃布,錯身在我面前,然後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球砸在他身上。

破黃布上的符紋閃爍,證明陳浩在一瞬間承受了可怕的力量,而且那黑球落到他身上沒有一下散開,裡面還有冥紋閃爍,持續發力。

我見狀一把拉開陳浩,體內天機輪轉動,一拳打出跟那黑色光球碰撞。

一瞬間,我呼吸都被壓得停了下來,血氣翻騰,但下一秒天機輪轉動,它像一臺力量輸出的機械,把狂暴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注入我體內,骨血都在發光,被我融合的法則顯化出來。

轟。

黑色光球炸開,周圍的土石被散落的光芒掃中,瞬間就消失不見,很詭異。

咦。楚公子驚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正用俯視的姿態打量著我問:你體內是什麼力量?為何幾天不見,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楚公子身邊還跟著一個低矮、長著一張鳥嘴的小鬼。

見我和陳浩盯著楚公子,那小鬼揮舞著手裡的鬼杖,氣勢洶洶的吼道:不知死活的小子,見了楚蠻大人還不下跪?

小鬼一開口,我跟陳浩都忍不住笑了。這小鬼不僅長相像鳥人,聲音也是尖銳得像鳥叫。

那小鬼見我和陳浩笑得肆無忌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怪叫一聲,手裡鬼杖上的骷髏頭轉向我們,下巴像是脫臼了一樣耷拉下來,瞬間吐出一大團綠油油的鬼火。

陳浩跟我沒有避讓,那團鬼火在我們身上燒過,我們依舊安然無恙。陳浩忍不住問:小東西,你在搞什麼?

小鬼氣得鳥嘴都歪了,鬼頭杖再次噴出鬼火,只是這次都還沒到我和陳浩陳身上,他就無力在催動,火焰途中就熄滅。

我和陳浩都有些懵,堂堂楚江王的兒子,身邊就帶著這樣一個弱雞侍從?

小鬼氣得臉都青了,還要在出手。這時楚蠻瞪了他一眼說:邪見,退下。

鳥頭小鬼還想在開口,但楚蠻身形一閃,下一秒就出現在我陳浩身前,手白得像個女人,不過上面長著鋒利的鬼甲,像動物爪子橫掃我和陳浩。

鬼甲劃過的地方,虛空變成黑色,像是開啟了一個通道。

陳浩跟我各自散開,楚蠻專注追殺我,幾個撲抓,我肩膀上捱了一下,留下五道抓痕,火辣辣的疼。

邪見在旁邊杵著鬼頭杖吼道:把古宅裡的東西教出來,楚蠻大人會饒……

它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陳浩一拳砸到土裡,陳浩動了殺機,凌空一棍子捅殺下去,要抹殺鳥頭小鬼。

楚蠻的速度極快,我眼前全是他的影子,鋒利的鬼爪神出鬼沒,在我身上留了數道血痕。但看見邪見被陳浩攻擊,他放棄壓制我的機會,閃身朝陳浩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