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輝天使我跟菡萏斬殺過一個,沒有他這麼怪異,眼前這個,讓我想起聖經裡有一章,開篇就是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整個西方創世的神話裡,神都只是說。

天尊境的修為,一言一行是能爆發出可怕的力量,但靠著一張嘴創造世界,哪怕是傳說,聽起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在親自領教後,發現不能輕視。

跟著我的一個大聖說:西方有一種神言術,跟盛輝天使的術很像。

東方也有言術,不過都是低端的,像詛咒之類的,只是能禍害凡人,這種能剋制大聖的言術很神奇,但既然是術,那就有承受的極限,不可能面對誰都能一語成箴,剛才我視線能恢復,就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後來過於慌張,嘴臉上又捱了一拳,都沒有過多的去想。

嘲笑聲中,我們灰溜溜的離開,臨走前陳浩放了狠話,讓他們等著。

封神榜已經有了一人上去,在回來沒有太大意義,不過我對神言術很感興趣,要是能回來,自然會在回來一次。

回到碧遊宮,菡萏和劍凌霄聽完我們的描述,劍凌霄說:那的確是神言術,只是神言術是天父的本命術,跟鑑圓的六丈金身一樣,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到。

菡萏問我們對方叫什麼名字,陳浩我們都有些尷尬。

走到現在這一步,名字已經不是那麼重要,除非有長期衝突或是短期相處的人,否則萍水相逢,不會問對方名字。有時候打完了也只是記住對方長相,無需去細細關注。

因為走到這一步,大家的實力都差不多,不存在還要去摸清底細,好做準備這種。但現在,好像又得摸一下對方底細了。

菡萏和劍凌霄在我們來之前正在給三眼大聖解決體內的鎮紋。

我派人出去收集資訊後,見他們不是很順利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鎮紋是不是很難清除?

三眼大聖一直跟著我們,途中菡萏就探查過幾次,但一直沒有動手,現在還叫上劍凌霄和風鈴,可見進展不是很順利。

風鈴說:現在不是順利不順利的問題,而是他體內的禁制在過去那麼多年後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變得更強。

禁制變強……那只有一種可能,張道陵還活著。

在他不斷影響下,曾經的禁制才會變強。

菡萏看了我們一眼,叮囑暫時不要說出去,免得弄得人心不穩。清靈世界的人跟著我們走到這裡,為的只是踏入更高的境界,跟聖域這些敵對,為的也是爭取機緣,讓他們面對張道陵那樣的存在,恐怕人心一下就散了。

有些事,提前說不如靜等它發生,別無選擇的時候,只能去承受和抗爭。

菡萏他們還是想辦法要把三眼大聖體內的鎮紋解決,一個是因為我的承諾,另一個是想透過鎮紋,看能不能尋到張道陵的蹤跡。

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們也在觀察上了封神榜的大聖,他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的變化,但我們在他體內捕捉到了一股異常的力量,但一時間分辨不出來。

封神榜和十字架每天都有幾十上百人得到機緣。陳浩很快對大聖失去興趣,整天鑽研神言術,想去找回場子。

我沒有去關注那些可有可無的事,放完狠話,未必就要真的回去找回場子。不過陳浩就不同,他性格生成了,很在意這些。他去,我自然也會跟著我去。

不過我們都還沒鑽研出結果的時候,當天中午,天際突然出現一條天路,上面有號角聲傳來,開始我還以為是屍界的人過來,因為七界裡就只有屍界還沒有過來,但還不等我去叫菡萏,天際就飛來一輛巨大的馬車,由十匹飛馬拉著,後面是浩浩蕩蕩的大軍,旗幟上是天神國度。

西方的第二個國度,創世神宙斯。

馬車上的人不太像宙斯,但他周圍強者很多,士兵更是浩浩蕩蕩,穿著鋼鐵鎧甲,在虛空就喊殺聲不斷,他們橫跨天國佔領的三座城池,然後直接朝我們過來。

在天神國大軍裡,還有長著翅膀的火龍跟隨,上面有身著絢麗鎧甲的龍騎士。

警鐘長鳴,碧遊宮在發光,清靈時間計程車兵列陣。一時間龍鳳騰空,山海圖和山河圖形成虛影,宛若一個浮空的大地倒扣下來,護住整個峽谷。

但比起西方國度的入侵,更可怕的變化是天際的大日裡的天尊虛影,我們才來的時候,它只是一個黑影,但現在已經出現五官輪廓,像是一個巨人。

我心裡一緊,難道說,這個小世界裡聚集的人越多,它就越活躍?

換個直白的說法,我們的氣息,很可能正在讓它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