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離開的第四個月,天老那邊才傳來訊息,當然,天老現在所有的經歷都用在重建母艦上,研究昊天鏡和那未知生物的工作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組。

只不過傳來的訊息不是什麼好訊息,而是他們申請接近那黑色生物,近距離做觀察。

我問了下,他們的研究依舊有了初步的論斷,但要做最終的定論,必須要接近觀察,同時還需要觀察昊天鏡和鎮紋鎮壓那生物時的景象。

聽到這樣的要求,陳浩跟我都是踟躕不定,陳浩跟我提議說:老大,這幫老傢伙的定論都是要十拿九穩的,但我們不需要,不如讓他們把目前的研究結果拿來,我們自己參考,無需蓋棺定論。

陳浩說的有道理,但如果靠近觀察能把問題定下來,自然是要一個肯定的答案要保險得多,畢竟我們要進的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找了菡萏過來,兩人做了一些計劃,可不管是用鎮紋還是昊天鏡,即便我們跟著進去,有無法保證科學家的安全,畢竟他們說的近距離觀察,那是要有接觸的。

最壞的結果就是科學家當場被洞穿斬殺,好的結果是被附身,附身我們還有辦法挽救,洞穿斬殺的話,即便是我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都很難避開,更何況是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商議沒有結果,我讓人把首席科學家叫了過來,提出另一個辦法,我和菡萏放他們進去,但進去的不能是活人,可以是改造過的機械人,或者是帶著他們記憶的改造體。

但我提出來的都被老專家給拒絕了,他的回答也很堅決,告訴我說:想要徹底的弄清,必須要是有血有肉的接觸,那樣才能得到最細微的資料。

聽完我知道這事沒必要在商議下去,直接告訴老專家說:如此的話,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原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老專家一聽就急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說:只要能弄清它的來歷,我這把老骨頭不要都可以,而且你不用擔心,我腦袋裡裝著的知識都已經做過了記憶備份,我的死不會給組織帶來任何損失,但只要我能發現一些證據,那得到的收益可不是一個兩個科學家的生命能換回來的,我們的科技也會出現跳躍,直接進入一個未知的高階領域。

我說:我不會讓我的人,為了一些無端的事送命,更何況這種情況還是可以避免的,現在你回去,把之前的科研資料都讓天女帶過來,你們的研究到這裡也暫時畫上一個句號,將來有條件了,我會在讓你們繼續,但現在不行。

記憶是可以轉移,但正如他之前說的,完成這件事,必須要有血有肉的觸碰,所以人才是重點。

當初選擇那人做實驗,那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把他救回來,我才會同意,畢竟在他之前,我已經做了一次試驗品,我有足夠的把握。

現在這種事,完全是沒譜的事。

我的話才說完,老專家就暴跳了,指著我的鼻子說:張童,你這個迂腐的人,你知道如果我們對暗物質有了認知,那意味著什麼?你憑什麼不讓我們研究。

“瘋了瘋了!”陳浩在旁邊嘀咕,已經把侍衛叫了進來。

我也有些無語,對侍衛說:把人帶下去好好的伺候著,最近幾天就先不要讓他接觸工作了,記住,他要是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

老科學家被帶下去的時候,還在對我破口大罵。我都不得不認同陳浩的話,這些人,是瘋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回頭說:我還是親自過去一趟,讓天女把具體情況給我們說說,你們也準備下,沒有進展的話,最近幾天我們很可能就離開。

科研所的核心部門現在設在了我們的核心位置,我過去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老科學家罵我說:張童,你這個沒文化的小人,狗屁不懂,你做什麼領袖。

我也是很無語,對科學我是狗屁不通,但讓人去死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戰爭和突發事件是無法避免的,能避免的,我自然要避免。

估計是知道我來,侍衛把他的嘴給堵上了,謾罵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但我才進研究所,十幾個老專家一下就圍了過來,情緒都十分激動,聲討的說:我們抗議,抗議你這種棒打科學的行為,張童,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我們要投訴。

“你們是不是腦袋都生鏽了?”我被耳邊的話弄得頭大,忍不住回了一句,然後斬釘截鐵的說:在我無法保護你們安全的時候,你們提出的研究專案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