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鏡再次開啟,不過這次我們傳送去的地方是之前來的地方。料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再次回到這個點,短暫出現沒有危險,我再次開啟,途中不在停留,直接朝著宇宙邊緣趕去。

可能是被我們引開了路徑,途中沒有在遇到截殺,當然我選擇的路線也變得毫無規律,隨心移動,不在一心想著最快到達宇宙邊緣。

但正是這種沒有任何計劃的移動,才不至於被他們洞察,而且到達宇宙邊緣,我發現這裡比途中還要安全。

只是被不滅星蟲摧毀過,整個宇宙邊緣已經淪為廢墟,到處都是漂浮的鋼鐵和星球碎片。

我們來的時候沒想過到了這裡然後要怎麼做,現在一時間也沒有突破口。陳浩看著一望無際的碎片帶,擔心的說:老大,照這情況,這裡已經是一片死地了,宇宙裂縫也已經關閉,我們從什麼地方去打聽訊息?

我拍了拍陳浩的肩膀說:我們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大的,細節的東西很少接觸過。好比前幾天的截殺,若非我們出來,恐怕就是在戰場上相遇,我們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戰爭過於殘酷,特別是修真者的戰爭,強者的死亡率跟普通人一樣大,前線就沒有能打熟的將領,幾乎一場大戰過後,雙方的將領就要換一批。相互間根本來不及瞭解,跟不會廢話連篇。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看到的都只是大局,其實在一個戰場上,特別是如此宏大的戰場上,會有很多細節。

很可能某個士兵殺出了重圍,還遇到了各種機緣,也可能某個地方有一個小隊脫離了大戰場,他們做的事,改變了一場戰爭的局面,更有可能在那些士兵中,擁有天賦極好,運氣也極好,正在飛速脫變。

幾億人的戰鬥,很多細節都被我們忽略,正如好多人的生死都被我們忽略,那些事底層的將領或許知道,但我們擁有完善的獎賞制度,得到獎賞後,自然不會上報。

而那些獎賞,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在那些戰士手裡,指不定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直到有一天,他們走到我們的視線裡,才會被我們注意。

所以這樣一條很長的戰線上,看似死寂,但指不定在某一個碎片裡,就潛伏著一個探險計程車兵。

同樣我也不相信平行宇宙跟我們對峙了那麼多天,會沒有人摸過來,同樣,我們這邊也不可能沒有人過去。

相互間的試探了解,這時對峙時唯一能做的準備。只要雙方都有人在對面,那裂縫就不算完全封閉,他們肯定有辦法把訊息傳出去。

陳浩聽完我的解釋,眉頭微皺道:那意思是接下來我們就要做叛徒?給對面宇宙的人一些好處,讓他們在開啟時空裂縫?

眼下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苦笑著點點頭。陳浩對這種行為很牴觸,但也只是限於表情上,並沒有反駁或是阻止的話語。

菡萏說:那也只是暫時的,如果他們侵略進來,同樣是敵人。

侵略恐怕是遲早的事,不同的宇宙,不同的文化,加上對宇宙符紋的相互垂涎,除非兩邊的力量一直平衡,否則衝突都是在所難免。

而現在蘇巖我們做的事,無疑是在削弱我方的實力,這種削弱會隨著強者的死亡被對手察覺,當他們覺得有足夠的優勢的時候,那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神殿跟星球碎片比起來非常的渺小,我收斂了陣法的光芒,陳浩到外面採集了一些石頭進來,徹底把神殿偽裝成了一塊廢墟隕石,我們也沒下去,隨著隕石帶一直漂浮。

同時眾人留意四周,只要發現有活著的生靈,我們就要想辦法去接觸。順著宇宙邊緣漂浮了兩天都沒有什麼收穫,第三天的時候菡萏有些著急了,讓我們主動出擊,出去尋找。

結果就在我們安排好一切,讓王胖子留守,陳浩吳德我們四人出去的時候,遠處一顆不大的隕石的運動軌跡有些可疑。

它雖然是在漂浮,可卻是在慢慢的朝著我們靠近。

吳德最先發現變化的,眾人立刻提起精神,各自隱藏了氣息,都只是保留著極至尊的修為。實際上菡萏,吳德和陳浩現在也不過是道祖級別,王胖子可以踏入巔峰域主,不過只有五分鐘時間,整體上來說,我們的實力放在這種地方並不強。

簡單偽裝,我們也不提前出去,足足十分鐘,那隕石才徹底接觸到我們,不過想像中的上面有人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隕石過來後只是跟我們平行移動。

我眉頭微皺,難不成剛才它是被別的隕石碰撞才改變了運動的軌跡,現在過來後穩定了下來?

即便如此,我還是決定等,三天都等過了,不在乎這一會,然而一個小時過去,我終於還是失去了耐性,現成出來準備上去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