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我只能用靈識跟他交流,問他是不是受到壓制。結果老傢伙倒也不虛榮,簡單明瞭的跟我說:是嚇的。

我有些無語,懶得在理他。結果老傢伙發現我沒有被壓制死,驚訝的追著問我原因,結果發現新東西,他說話也利索了,都忘了恐懼。

慕青體內除了我的精血還在活躍,他血絡裡的力量是全部被壓制,我跟他都在同一境界,可見我不被壓制,完全是因為體內流淌的是天古族的血脈。

我用神魂跟兩人交流的時候,按住飛船的那股力量就在減弱,飛船開始鬆動,在我的控制下一點點朝著宮殿飛去。

果然,宮殿認的是活人,哪怕飛船現在是裝載我們的容器,被精血覆蓋後同樣得不到承認,只有我們都有天古族的精血,才能進去。只是這種承認,需要一個過程。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追來的五域主此時已經到了數百里外,五個人,宛若五個金燦燦的人形星球,正在瘋狂的朝我們衝來,途中就有一個開口說:不要讓他進去,沒有天古族的血脈,我們碰不到天古神殿。

話音落,五人中有三人同時朝我們伸手,相隔百里,大手覆蓋了一片星宇直接抓來,若是被抓中,整個宮殿連同我們都會被捏在手心。

但就在他三隻大手要抓到的時候,我們身後的宮殿內就發出一聲哈氣聲,像是有恐怖的生靈從沉睡中醒來,伴隨著哈氣聲,一道恐怖的力量以宮殿為中心,呈一個圓形散了出去。

三隻大手見狀,急忙就收了回去。百里的距離,他們收回手卻只是一瞬間的事,虛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被宮殿裡爆發出的力量擊碎。

光圈散開,五個生命星大小的域主就停了下來,同時出手,把那股力量崩碎。

相隔百里,宮殿輕輕晃動,光芒更甚。

難道天古族還有強者躲在這裡?要真是如此,那很可能就是掌控者級別的存在了。

然而我的想法還在腦海裡迴盪的時候,宮殿三個角的上空突然出現三個虛影,他們左手握著金色長槍,右手提著一面盾牌,每一個都有數百米高。

我們此時剛進入宮殿,正好處於他們下面,跟虛影一比,飛船都顯得十分渺小,但跟遠處的五個域主相比,眼前的巨人虛影又顯得渺小。

可是跟整個星宇做背景相比,五個域主也不過是一粒塵埃,甚至於在我們看來,感覺都不是那麼大。

不過錯覺就是錯覺,域主即便不顯化虛身,同樣可怕。慕青跟我這種級別,在他們面前別說抗爭,連站穩都會很難。

飛船在大殿牆面停了下來,到這裡,那股壓制的力量被阻擋在了外面,我們的力量恢復了過來,我提上天老,跟著慕青倉皇的下了飛船,朝著宮殿走去。

到宮殿門口,慕青才一屁.股癱在地上,抬頭看外面的情況。

我沒有去看外面的情況,剛才五個域主已經說得很清楚,沒有天古族的血脈,他們進不來。

但我剛走到門口,猛的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慘白。整個宇宙,擁有天古族血脈的恐怕只有我,可我的精血,並不只我有。

想到這點,我不敢在耽擱,踉踉蹌蹌的撲到大殿的金門上,仔細的觀察起來。

宮殿上空出現的三個虛影是天古族守衛宮殿的戰士,面對五大域主,它們眼眸中沒有任何忌憚,宛若明燈一樣盯著五人。

拉近最後百多公里後,五個域主恢復了跟我們一樣的真身,不過他們的力量散發開來,依舊勾動了一片星宇,在身邊形成了場域,依舊十分顯眼。

但他們停在宮殿外面,並未跟守衛宮殿的天古族戰士虛影起衝突。而是圍在外面,看著裡面。

慕青連滾帶爬的到我身邊,拉著我說:張通,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他們要圍在外面等著我們出去一樣。

他們要是等我們出去那就好了,怕就怕不是等我們出去,而是在等……

我長吁了口氣,沒有跟慕青說這些,免得把他給嚇死。

外面沒動靜,我也沒去理會,仔細打量起巨大的金門。片刻後我眉心飛出一道光,那不是精血,而是魂光,魂光裡三十個古字繚繞,宛若一張金紙一樣覆蓋在大門上。

覆蓋的瞬間,大門就出現了鬆動,我急忙打手勢讓慕青和天老後退。與此同時,我的神魂念頭一動,大門上發出一道金光,打在我身上後瞬間就把我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