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伸手,奈何體內的經絡和血氣都被骨杖上的光芒壓制,掙脫不出來。

菡萏見我叫喊著要出來,傳音說,跟她去,我會跟上。

燒錄巫紋的骨器很強,像是一件聖人使用的法器,而且專門針對血修。這巨美人的主人恐怕是個聖人,以菡萏這樣的傲氣,見面恐怕就要發生衝突,若是她仙元不被壓制,我到不擔心,但憑藉血脈的修為,恐怕鬥不過血脈原本就強大的巫族。

而且巫族是血脈修煉的始祖,像菡萏修煉的屍血和拓跋世家以以血脈鑄體,都是從巫族血修術法延伸出去的。

但眼下已經容不得我多說了,巨美人手裡的骨杖落下,再猛的一揮,帶著我和八個野人青年就御空離開。

我趕緊回頭去看,不見菡萏的身影,頓時掙扎起來,想去掏黃布,但被骨杖上飛出的一道光捆住雙手。眼看著無法脫困,我一著急,急忙帶著哭腔的說,大姐姐,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我老婆,你能不能帶上她?

巨美人嗤鼻冷哼一聲,開口說,若你真的是巫族血脈,那我帶你去為巫族而戰是你的榮幸。

我一聽還要打仗,苦著臉還想賣慘。結果菡萏的聲音突然在旁邊傳來說,沒出息,一打不過就賣慘!

聽到她的聲音,我欣喜的就扭頭去看,見菡萏腳下血霧盤旋,御空跟在我旁邊。我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剛才是假裝,沒眼淚,這下是真的哭了。離開前心裡都還淡定,但被帶走的一瞬間,心裡一下就被恐懼充斥。

菡萏見我是真的哭了,急忙傳音安慰說,好了,好了,我不是說了能跟上。

我抹了抹眼淚,還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泣。

經歷了太多,知道有時候,離別,前後一秒的時間就有可能發生,心裡難免害怕。

巨美人見菡萏跟上來,有些吃驚,面色也是很不悅,但沒有動手,只是再次揮動手裡的骨杖,我們的速度立刻加快,想要甩開菡萏。

但菡萏身上血氣蓬勃,絲毫不受骨杖的影響,依舊緊緊跟隨,巨美人提速數次都甩不脫菡萏,神色一冷道,你在跟隨下去,我家小姐不會繞過你。

菡萏淡淡的笑了笑,問道,你家小姐是一位巫聖吧?

巨美人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還敢放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聽說是一位巫聖,菡萏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像是有什麼陰謀。

我們御空的速度很快,但從早到黃昏都沒有到目的地,夜裡落到一個荒原上,巨美人收了骨杖,我體內的血氣才一下子恢復過來。巨美人對那幾個野人青年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那八個青年相互攙扶,閉著眼睛摸索著朝著遠處走去,差不多走了一百步才停下來,半跪在地上,再次把頭埋在地上。

菡萏冷笑道,用信仰來控制人,看來你家小姐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主。

巨美人聞言怒喝道,你懂什麼,我家小姐也是你能評論的。巨美人怒喝中手裡的骨杖在發光,猛的掃向菡萏。

菡萏嘴裡的屍牙一下露了出來,猛的吸了一口氣,蓬勃的血氣立刻在屍牙上繚繞,一掌朝著骨杖打出來的光幕掃去,碰撞下菡萏的手心出現一個血符,宛若一條蜿蜒的血河盤旋,骨杖的光芒一下就暗淡了下去。

屍族血修!巨美人臉色一變。

菡萏沒有繼續攻擊,收了血符說,屍族血修剋制巫族,這點你應該清楚。

巨美人臉色陰沉,收了骨杖盤膝坐下問,你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菡萏沒說話,而是招招手讓我過去。我過去坐在她懷裡,她才說,見到你家主人我自然會跟她說。

巨美人冷著臉不在言語,我這才好奇的問菡萏為什麼屍族血修能剋制巫族血修。

菡萏也不顧忌巨美人在,解釋說,巫族的力量來自血氣,而屍族可以吸收血氣,這隻能說是天賦上的壓制。

我聽了總算鬆了口氣,靠在菡萏懷裡準備睡覺。

巨美人冷哼一聲說,身為男兒,竟然這般被女人玩弄,你的血性都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靠在菡萏膝蓋上,懶得回答她這種白痴問題。菡萏說他們用信仰和愚昧來控制低文明的巫族,手段卑劣。但恐怕在他們高文明的社會里,女人也只是生養的工具,強者的戰利品而已。

跟她去解釋愛情,完全就是白搭,再說,誰讓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