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說能進去,但我們一時還不敢冒險,因為出來的幾個都是半聖修為,距離太近,恐怕能察覺到。

不多時,裡面再次出來六個半聖,年歲都十分大。

以前我見到年長的半聖,覺得他們都是快死的人,沒什麼威脅,但現在不這麼認為了,他們活過的時間太長,對術法和聖紋的理解超乎常人。

當然,推演術法聖紋,跟天賦也有很大講究。劍凌霄那種對劍瞭解深入的人,年紀輕輕,爆發出的殺傷力卻十分驚人,舉霞巔峰催動誅仙劍陣,能輕易斬殺普通半聖。

陳浩也不弱,長生境中期,加上他繼承了三足金烏的天賦,對舉霞巔峰以下,不是劍凌霄那種變態人物同樣十分輕鬆。

修道之路,越往後越是看中天賦、術法和悟性。

我和陳浩還涉及不到悟性,但體質非凡。我現在點亮第七根脊椎骨,境界跟陳浩差不多,只是鑄造筋骨的符紋特殊,現在體內血氣跟經絡輝映,產生了質的變化。加上春雷呼吸法,比陳浩略強。

十二個老半聖到島嶼上,分別佔據十二個方向,盤膝坐下後沒幾分鐘,人慢慢的就融入環境,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術法?

我心裡有些吃驚,慶幸剛才他們不再,否則我們來回折騰,早就被發現了。

李正科說,是仙隱術,破碎的仙路上尋到的。

陳浩跟我羨慕不已,要是會這術法,就不用整天抬著一杆大旗,不過焰光旗和杏黃旗現在還能發揮一些力量,能當做法器。

吳德見我們尋到入口,又回了長生項圈裡。

我們等了半天,到黃昏的時候,遠處來了一行人,是仙門的年輕一輩,還沒死絕。不過半聖被斬,不在氣焰囂張。

一行有十五人,到島嶼上後有老半聖顯化,引導他們進入那片虛空。

陳浩跟我抓到機會,緊緊跟隨,在入口閉合的一瞬間飛了進去。

但其中一個青年警覺十分高,我們進去的瞬間,他猛的回頭,看著我們所在的地方。

若非抬著杏黃旗已經有十幾天時間,對它的效果很放心,現在被他一瞪,都要以為是暴露了。

獨角獸停下來,我們大氣不敢喘,我一隻手壓在李正科肩上,只要他敢發出任何聲音,第一時間就能把他斬殺。

古然,你怎麼回事?

一位稍微年長,像是一行人的領頭人的青年開口問。

那察覺到異常的青年愣了下,朝著我們停留的地方又看了幾眼,才回頭說,我怎麼感覺身後有人。

古然,你別大驚小怪了!

有個少女開口,神色憔悴。可見仙門襲殺菡萏失敗,上下都受到了影響。

古然謹慎的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張童走的時候,好像帶走了杏黃旗。

那少女冷哼一聲,有些不悅的說,你是被他嚇破膽了吧?他是禍亂之源,逍遙散人和紫玉真君同時施壓,他老婆都已經妥協,交出一塊陽石作為補償,還把他送回了大陸。

我聽說菡萏妥協,還交出陽石,莫名的有些心酸。

古然對少女的態度不以為意,但也把目光從我們身上收回說,仙門這次可謂是傷筋動骨,當初我和我父親就反對,不該接受逍遙散人的蠱惑。結果……

少女臉色一沉,十分不悅的問,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和幾位長老的決定是錯的?

落魄推責,在鐵桶的門派,接連遭受打擊,難免都會出現矛盾。

我現在懶得去管他們為什麼內訌,只是古然這小子靈覺很強,距離三四米,他們不走,我們也不敢動。

面對少女的質問,古然哼了聲,不想去辯解什麼。少女也冷哼了一聲說,現在張童被海陸的強者追殺,屍皇雖然把她送到內陸,但十塊劫玉,也會讓很多人冒險。而且還賠償了一塊陽石,怎麼說都是我們佔了便宜。

古然聽到這裡,終於是忍不住了,回道,別忘了屍族在大陸的勢力,只要屍皇活著,大陸沒人敢動張童,追殺令形同虛設。再者誰也沒親眼看著她把張童送出去。

古然說道這裡,長嘆一聲說,最重要的是,仙門損失了十個前輩,落入四流門派之列,而現在想看一眼陽石的機會都沒有。

那少女有些潑辣,聞言走到古然面前,十分強勢的質問,什麼叫白白付出?長老們出手是為了報仇,逍遙散人借出法器,而且被毀後沒有追究,已經十分仁慈了。還給了我們十五個進入仙路的名額,否則,你以為你有機會站在這裡?

我聽到這裡算是有些眉目,但十個半聖,換這樣一個機會,實在不值。

眼看還要吵下去,為首的青年才冷喝一聲,夠了,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探索,爭取機緣。

青年干涉,爭吵才停了下來。幾人才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