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旭出手,那隻能女僵應付了。

吳德跟著又說,那個能施展觀魔術的弟子我也打聽到了,是北海的一個封魔家族,姓唐,是不是古道傳承還不確定。

途中我一直在想辦法,但陣營分割嚴重,沒有機會去打聽。沒想到吵一架,暴出來不少資訊。

我讓吳德繼續盯著,只要落單,立刻就拿人。

菡萏還不知道王胖子被人抓了,我跟她簡單說了下,聽完她眉頭微皺的說,海上太過浩瀚,那些有修士的島嶼都有陣法遮掩,茫茫大海,即便有位置也很難找到。到時候可以先去一趟王家,問問離開時的具體路線。

想了想,菡萏又說,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聽到這話,心裡暗自高興,倒不是有她陪伴高興,而是此時她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不在急於去探尋。不過她說過要在半年後渡劫,時間應該不會變,她只是在半年的時間內,給我留出更多的時間。

相應的來說,是在擠壓她的時間。如果到時候自己依舊是幫不上忙,那她的等待,可以說就是白等。

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無法去預測。

想到這些,情緒一下子低沉下來。眾人吃過烤肉就各自去休息,姜子跟著姜女蹭了個房間,不用風餐露宿。

躺在床上,依偎在菡萏懷裡,我有些失眠了,等待著她變成大蟒蛇,拿捏小毛毛蟲。然而她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這下我有些急了,搖晃她的肩膀,小聲提醒說,老婆,你不是要聚靈麼?怎麼還沒開始。

菡萏睜開眼睛,瞪了我一眼,用力把我摟在懷裡說,睡覺,別鬧了。

但我怎麼能睡得著,上次那感覺像是上癮了,不停的拉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只是每次剛碰到小腹她就縮了回去。

被我淘得不行,她才小聲說,玉梭跟沁雪的心念相連,她可能在監視著我們。

怎麼可能。我忙說,她哪有那麼無聊,還偷看我們睡覺。

菡萏說,誰說得準,聽話,睡覺了。

我難受的在她懷裡扭了一會,可能是年紀沒到那個點,不知不覺也就平復下來,靠在她懷裡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喧譁聲就把我們吵醒,又是拓跋孤鴻的聲音,但這次不是鬧事,而是來請女僵過去坐鎮,免得廣旭出手阻攔。

我召喚異獸暴打了海外修士的坐騎,這事影響很大,聽陳浩說爭吵的時候,玄門的人沒少拿出來嘚瑟,氣的海龜們臉色鐵青。

原本這個機會是想讓給菡萏的,但她當時沒在。威望,其實就是這麼簡單,你能給人帶來榮耀,那就會無形中得到擁護。

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擁護她的人多一些。畢竟她是我們這邊的希望,沒有她,廣旭插手干預我們這邊就只能乾瞪眼。

我們過去,兩邊就擺開了陣勢,有點兩軍交戰的味道,陣前現在都還有叫罵,玄門的人咬住他們異獸被暴打,到現在都不敢飄在空中,蟄伏在森林裡的事來說,弄得海龜那邊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陣營中心還設立了二十幾把石椅,很氣派。海龜那邊也不示弱,兩邊不僅是嘴上相互嘲諷和攀比,實際行動上也是處處攀比。

菡萏沒坐首席,依舊是讓給我,她自己坐在我旁邊,斜靠在石椅的扶手上,小有興趣的看著兩邊的人叫罵。

罵了半個小時左右,海龜那邊才有人站出來說,異獸而已,鬥不過就鬥不過,重要的還是看人。要是人不行,就是給你一頭祖龍,又能如何?

祖龍現世,能如何?

我估計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不過插上這麼一段話,打鬥算是正式拉開帷幕。

因為圍觀的人比較多,戰場選擇在了虛空。紫韻淑女窈窕,姿態優雅的御空到了天際。

堯子是個十三歲的男孩,個頭比成年人高不少,看起來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途中多次見過,但沒有交流,算是認識又不熟悉的那一類。

此時他也踏空走向天際,他一出現,海龜那邊就有人開口說,紫韻師姐的山海圖以堅若磐石著稱,軒轅劍凌空一劍都破不開,他們還有什麼能耐。

菡萏出劍,是橫跨二十多公里,人未到劍到,力量上自然大大的削弱,若是親臨出劍,破開應該不難。

只是堯子不是菡萏,想破開是有些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