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僵被我咬疼了,用力的扯了我一下,重重的喊了聲童童。

我見她眼圈也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弄疼她了,也不敢在咬了。

女僵這才說,你爸媽還有爺爺都不存在了。

什麼叫不存在?我看著她,又回頭看看張秋雨。

童童,跟我回去,我們不問了好嗎?女僵蹲下來,擦了擦我臉上的淚。

不行。我嗚嗚的哭著,如果不是剛才的見面,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見了面,現在又聽到這樣的話,我整個人都崩潰了,三年的壓抑,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張秋雨過來,試探的問,要不現在就告訴他?

不行。女僵很堅決的說。我一聽她不讓張秋雨告訴我真相,伸手就去撓她的臉,只是力氣已經很小很小。

女僵偏開頭避讓,再也不是那個我說什麼都依著我的她。

情緒爆發過後,我慢慢冷靜下來。

擦著眼淚問他說,你不讓張秋雨說,那你告訴我爸媽他們到底怎麼了。

女僵見我不在撒潑,才輕聲說,我只能告訴你他們還活著,如果將來你能變得比我還強,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你都打不過抓走他們的人嗎?

女僵點點頭。在我心裡她是最強的,連她都打不過,那真的沒人能幫我了。

張秋雨說,當年我知道李家要對你們下手,提前派人過去,把你爸媽他們接到了龍虎山。

我回頭怒道,放屁,你要是有那麼好心,我爸媽怎麼會不帶上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要我身上的東西,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給你。

大伯又怎麼樣?為了利益,他什麼事做不出來。剛才我見到的爺爺是假的,他讓我喊張秋雨大伯,自然也是假的。

張秋雨被我罵得無奈搖頭,但也沒有辯解,他做的事,我全看在眼裡。李家想抓我,他又何嘗不是。

張秋雨見跟我沒法溝通,又對女僵說,童童願意跟著你,我相信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女僵沒有應他。站起來拉著我就直接離開。路上我想起爸媽的樣子,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分別三年,不見不思,只是牽掛,但相見在別,猶如割心。見我哭得傷心,女僵輕輕嘆了口氣說,藍羽他們還沒走,回去後你和陳浩就跟他們離開,記住,無論如何,我給你的戒指都不能弄丟,如果遇到危險就回家。

爸媽沒了,但好歹還有個家,女僵會在家裡等著我。

這個世上,她是唯一能給我溫暖的人了,想起之前還抓她撓她,抹著鼻涕跟她說對不起。

女僵笑了笑,在我額頭上親了下說,現在不跟你計較,過上些年你還敢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長大了,誰還會撒潑!

回到院子,陳浩見到我就迎了過來。途中我已經把哭花的臉擦乾淨了,只是眼圈有些紅。

陳浩迫不及待的問,老大,你見到吳爺爺了?

嗯。我點點頭,興奮的說,他們沒吃什麼苦,還跟在家裡時一樣,龍虎山給了他們一塊地,種出來的莊稼都快有我高了。

陳浩見我比劃著,也很興奮,但很快就問,那他們怎麼沒跟著來?天師府不是答應放人了?

我不經意的掩飾了下,繼續笑著跟他說,他們覺得回村裡也不安全,在這裡日子也安穩,不打算跟我們回去了。不過以後我們隨時都能來看他們。

知道結果,不知道真相是一種折磨,能讓人夜不能寐。陳浩有知情的權利,但他現在正在衝擊齊物境,原本就有些急躁,被幹擾的話很可能會出問題。

我見他遲疑,生怕他察覺到我在說謊,急忙說,現在有新的秘境開啟,我們可不能耽擱,要是去晚了,到時候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對了,印記的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