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步,那女屍邁腿就跟上,很生硬,但的確是在走。

吳老狗正好擋在前面,我見他眼裡藏著得意的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妒忌爺爺,肯定是他在使壞。

我牽著女屍走了兩步,吳老狗才讓到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三爺,走好。

爺爺沒理他。

走遠了我才問爺爺,這事明擺著是吳老狗乾的,為什麼不說出來。

爺爺引著路,溫柔的看著我說,有些事你不懂,要真是吳老狗,那事就好辦多了,怕就怕背後還有人!

我撇了撇嘴,覺得爺爺是最厲害的,吳老狗不行,那村裡肯定沒人敢用這種手段來害我。

爺爺笑了笑,回頭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家,我媽在做飯,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就跑出來,見我拉著女屍進門,手裡的鍋鏟掉在地上,驚慌的問,娃他爺,你這是作甚?

爺爺沒回答,引著女屍進了我的房間,扶著她躺下後,我急忙就要抽手,但女屍的五指突然收攏,緊緊的抓著我不放。

我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爺爺趕緊扶著我的肩膀對女屍說,你和童童都是被人算計,何苦為難,而且你也進了我們家的門,以後就是一家人,沒必要嚇唬一個小孩子。

話音落,女屍的手真的就鬆開了。

爺爺見狀鬆了口氣,急忙帶著我出來,把門鎖了。

晚上我爹跟爺爺在堂屋說著什麼,氣氛有些凝重,他們不讓我聽,我就跑爺爺床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很冷,像是有一大塊冰在旁邊,寒氣不停的撲來。

我被凍醒,伸手摸了摸爺爺沒在床上。急忙睜開眼睛。

門是開著的,灰白的光照進來,在床邊照出一個模糊的黑影。

誰!

我一下縮到床角,同時拉了床頭的開關線,燈亮了起來。

床前,白天我牽回來的女屍直挺挺的站著,頭上還頂著黑布。

我喊著爺爺就往被子裡鑽,但喊了好幾聲都沒人進屋,好像都不在家,不過那女屍也沒有撲上來的意思。

過了一會,我偷偷的把被窩掀起一小點,她跟剛才一樣,直挺挺的站著,沒有動過。

半個多小時過去,確定她不會傷害我,被窩裡又悶得難受,才大著膽子鑽出來,縮在床角盯著她。

盯久了,我又有些困,就在眼皮重得快抬不起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那聲音很重,每一步都像卯足了力氣往地上踩。

我剛爬起來,又縮回床角,緊張的盯著門口。

爺爺他們不會這樣走路,而且門外還傳來一股惡臭,有什麼發臭的東西正在靠近。

突然,嘣的一聲,門口跳出一個黑影,是劉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