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婆媳。

為什麼非得把目光對準背後的人呢?真要是那麼恨,那就誰害的找誰去啊。

真正拒絕的是楚景吾,哪怕他們遷怒呢,那也該遷怒沈琛啊,要麼就光明正大的找沈琛和楚景吾的麻煩,憑什麼專門對著更弱的下手?!

還不是看衛安是個女流之輩,覺得無論如何也比平西侯更好欺負一些?!

真是又慫又壞。

她笑完了,又覺得悲涼。

其實說到底,徐家的聲勢已經夠旺了,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的,一開始如果她們不動念要害沈琛而靠攏臨江王妃的話.....又或者,哪怕是已經出了楚景吾呵斥徐貞孃的事之後,他們能不再兵行險招,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

可是人心就是這樣,哪裡是算得準的東西呢?

她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要是明兒徐老太太上門來,誰都不許作態!”

衛家現在真的經不得名聲再壞下去了。

原本這些年,衛家出的事一樁一樁就因為有心人的推波助瀾而被眾人拿來當作談資,或是新聞,現在還好,有她活著,有宮裡那位活著,總是能保住衛家。

可是臨江王上位呢?

那終究是隔了一層的,哪怕有鄭王這層關係在呢,可是帝王心術,永遠是最難猜測的。

能多安分,還是多安分罷。

眾人都急忙站起來應了是,衛老太太便又額外叮囑衛安:“既然沒別的事,便陪我去一趟廟裡還願......”

是明魚幼的忌日又到了。

衛安抿了抿唇,低聲答應下來。

衛老太太每回提起明魚幼的時候,都免不了難過的,衛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良久才低聲道:“祖母,母親在天有靈,也會替我們高興的。”

衛老太太也不把這些話當真,若是真的在天有靈,也未必會開心的罷,知道明家就剩了一個明敬,還是在別人手底下長大......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衛老太太長嘆了一聲,跟衛安說起來:“過了明天,再過六天,便是你哥哥大婚的日子,你跟綿綿是早就熟悉的,這幾年相處下來關係也一直不錯,到時候還得你多看著些綿綿。”

不管怎麼說,衛玠總歸是長寧郡主的兒子,跟現在的五夫人是繼子繼母的關係,衛玠自己還好,是個本分老實的,不會有什麼不滿,可是綿綿畢竟是嫁進來的兒媳婦,若是不把五夫人當成真正的婆婆來侍奉,只怕家裡終歸還是又會鬧出事端來。

這本來關係太混亂了便難相處,偏偏衛家的關係就已經混亂到了極點。繼子繼母,伯父伯母什麼的又沒有分家,不安的那些因素算是都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