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苦怕了,知道一定得牢牢地攀著蔣家父子才有出路,根本不肯放棄,一來二去的,就想到了牢裡的陳御史。

是了,蔣家父子現在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的,唯有一個陳御史,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卻總是不能徹底除去。

林三少在裡頭轉圜作保,加上沈琛向來是個會做人的,陳御史竟然在蔣家父子的威逼之下也還活的好好的,這叫蔣家父子很是不開心。

他們想來想去,知道一定得做出一件事來叫蔣家父子知道他們的用心,也叫兩方關係更加穩當,便動起了陳御史的主意。

其實他們也沒那個能耐伸手進大理寺直接了結了陳御史,便開始想著從旁的地方動手。

譬如說......陳御史外頭不是還有家眷在嗎?

離小年只有十天左右的時候,京城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陳御史的家眷在離京回老家的路上出了事。

京城的宅子被封了,雖然陳綿綿跟衛玠有婚約在身,可是就算是要出嫁,也沒一家子都住進衛家的道理。

陳夫人如今也不肯接受衛家的接濟,便乾脆起了帶兒女回鄉的念頭。

誰知道竟然就出了這樣大的事。

訊息傳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嘆氣,感嘆陳御史倒黴。

先是門生死了,現在連家眷都完了,這黴運怕是還沒完,因為他自己肯定也是要死的。

蔣松文提起此事的時候,快意的很,笑的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父親,嘖了一聲才道:“真沒料到這兩位竟然還能有這份心意.....”

他真是極佩服自己父親的高瞻遠矚了。

可不是,看別人臉色活著有什麼意思?搶先佔得先機才是最要緊的,就像現在,以後哪怕是楚景盟楚景遷兩個人得意,他們難道還能忘記之前蔣家給他們的一切?

他們又是光桿子,什麼都沒有的,往後還得靠著蔣家的。

這可比對付沈琛和衛安可有用的多了。

蔣子寧最近春風得意事事順心,聽見兒子恭維,摸了摸自己一大把的鬍子沒有說話,過得一會兒才笑了:“兩位殿下既然做到了這個份上,咱們也不可虧待了他們,他們畢竟能力有限,恐怕手腳做的不是那麼幹淨,你到時候跟成器兩個人多多上心,務必把事情給我處置好了,別叫別人察覺出什麼來。”

衛安跟沈琛畢竟還是好好的。

沈琛這個滑頭,連楚景吾都出了事,偏偏他還是什麼事都沒有,並沒有小辮子給人抓。

蔣松文輕鬆的應了一聲,志得意滿,絲毫不把他們再放在眼裡了,目光裡露出一絲陰狠:“兒子心裡都有數,您放心吧,不會叫他們壞了咱們的事,擋路也擋的夠久了,下一個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