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這一樁事,接下來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處置。

能者多勞麼,他想起自己如今在老家也有許多宅地田莊,眼眸便深了深,這沒什麼好說的,他做的多,蔣松文便越發的信任他。

出了門,他便雙手負在身後閒庭信步似地順著衚衕往前走,極為熟門熟路的拐過了一條長街,便到了繁華的正陽大街。

從這裡的錦繡樓三層包間裡,能看得見不遠處鄭王府的正門。

想起這個,他牽了牽嘴角。

當年夏松得勢的時候,他們府中對面的酒樓也跟著水漲船高,凡是要來求夏家辦事的,都要在對面酒樓等著候著,看著什麼時候夏家門房絡繹不絕的拜訪者散了,才上前遞名帖封紅包。

那時候光是喝一壺茶,就得七八十兩銀子。

沒想到現在鄭王府竟然也有這麼一天了。

不過他當然不是來求著鄭王府辦事的,而是來讓鄭王府以後都辦不了事的。

不遠處的鄭王府仍舊大門緊閉,幾個護衛在大門口站的筆直,門口石獅子上的紅綢還隨風擺動。

那是之前鄭王府小世子降生的時候繫上的,只是恐怕過不多久就得卸下來了。

鄒青悠閒的喝了一口茶,眼睛緊緊地盯著鄭王府的大門。

被群狼環伺的鄭王府裡頭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壽寧郡主昏迷這麼久都不曾醒過來,孔供奉和老大夫每來一次眉頭就更緊一分,讓底下的人都惶惶然。

大家都知道郡主是王爺的心頭肉,也都知道這位郡主之前在王妃生產的時候力挽狂瀾,護住了整個王府,都不由得替她懸心。

她要是真的沒了,還不知道這王府會成什麼樣子。

王妃畢竟撐不起來啊。

丁香匆匆的進了內院,見鄭王妃正逗著小世子,便上前悄聲的立在了一旁。

鄭王妃將頭轉向她,見她急匆匆的額上還帶著汗,便有些焦急的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奶孃,急忙站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安安那邊出什麼事了?”

她再有心思,不過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府裡的事她根本無法作主也做不得主,現在鄭王沒在,衛安就是她的主心骨。

而事實上前幾次危險也都是衛安幫忙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她很害怕會再次出事。

丁香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郡主沒什麼事,只是.....定北侯府那邊又來人了,問郡主好了沒有,說是衛老太太想的厲害。”

鄭王妃便嘆了口氣,看著小世子懵懂漆黑的眼神只覺得疲憊和心酸,好半響才道:“你就告訴他們,說是再過幾天就好了,再回去給老太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