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被沈琛問的懵了,她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衣裳,在這入秋的天氣里根本支撐不住,現在被沈琛這麼一嚇,只覺得身上冰涼的嚇人。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襟,渾身都不自在。

怎麼會是這樣?

她在心裡難堪之餘又有些茫然,怎麼會是這樣的場景?

原本該是......原本該是.......

她心裡那點隱秘在沈琛清涼的眼神裡無所遁形,很快就化作了難堪撲面迎來,讓她差點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維持不住了。

任誰看見心上人的面容冷硬成這樣,都笑不出來的。

何況沈琛,他笑的時候能讓人如沐春風,不笑的時候又像是玉面修羅,眼神裡都透著殺氣。

她有些支撐不住了,可是想著陳家那個大傻子,想著自己的將來,還是咬著牙,勉強支撐著身子,聲氣弱弱的道:“是.....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她難以啟齒,卻還是鼓足了勇氣抬起頭最後看向沈琛:“我......甘願侍奉侯爺......”

年少的女孩子,穿著層層疊疊的沙質衣裳,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膚,加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就算不用什麼令人動情的藥,也是最好的誘惑了。

可是沈琛卻仍舊沒什麼表情,甚至連眼裡的冷意都沒有少一點,他站了起來,輕聲問:“你父親准許了嗎?你們許家大人,知道這件事嗎?”

他問的這麼詳盡,半點不在乎她這個人本身,許嬌嬌意外之餘又更加難堪了,她都已經這麼表白了!

沈琛在乎的卻不是她這個美嬌娘甘願自薦枕蓆,而是她這番來有沒有得到家人的准許。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的委屈忽然便湧上來,控制不住的身子發抖,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霎那間便落下來。

她長得是好看的,年少的女孩子,一直嬌養著,因為少見陽光,膚色白得近乎透明,側面看上去,下巴的弧度飽滿,鼻子挺立,因為剛哭過,眼睛溼漉漉的像是小鹿,是個男人大約就會心生憐惜。

可是在這個時候,沈琛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另一張臉。

若是衛安.....

不會是衛安的,她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就算是到了絕境,她也要憑自己的能耐拼出一條路來走,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就算是哭,也是隱忍的,怕被別人發現。

那是一頭小獸,受了傷也只願意獨自舔舐傷口,不給人添麻煩,不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因為想起衛安,他不自覺的牽了牽嘴角,整個人也都變得溫和起來。

許嬌嬌看出來了,因此眼淚也就落得更急:“侯爺,您不知道......”

她想起跟陳大傻子的婚約,悲從中來,哭著跟沈琛說了自己的遭遇:“雖然婚姻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以後要跟他過一輩子,心裡便止不住的害怕......”

沈琛沒功夫聽她在這裡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