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了這麼多的劫難,受過了這麼多的波折,其他的事都可以忍,都可以從長計議,唯有這件事,他片刻都不能等了。

衛安是他的,他要迫不及待的跟天底下的人宣佈這件事。

不管是臨江王妃還是瑜側妃,他不希望這兩個人再利用什麼理由來橫插一腳,而最穩妥的做法,當然莫過於現在就把婚事給辦了。

說起這件事,氣氛就輕鬆了很多,楚景吾也趴在桌上忍不住問他:“對了二哥,還有件事,你不是讓我借你幾個人手,你在查邊關的事,到底出了什麼事了?你怎麼要動用這些線人.......”

他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沒什麼不可說的,可是這回沈琛卻遲疑了片刻根據他暫時得到的線索來說,很有可能這件事是跟當初的楚景行有關的,他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楚景吾。

人的感情都是有輕重之分的。

雖然他相信楚景吾完全是親近他的,可是要是他需要在母親和他之間取捨,那太殘忍了。

他有些頭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緩慢搖頭:“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是安安那邊有個人在邊境處丟了,我便替她找一找。”

凡事只要是跟衛安有關,沈琛是一定格外上心的,楚景吾哦了一句就沒再多問,陪著楚景吾再說了一會兒的話才告辭走了。

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一會兒漢帛推開門進來,喊了一聲侯爺才踱步過來:“侯爺,都已經佈置妥當了,關中侯那邊有咱們的人看著,到時候永和公主陪嫁的人裡頭也有咱們的人,不會出什麼意外。”

永和公主之前貼身伺候的那些人已經被隆慶帝秘密處置了,她出嫁的陪嫁的人都會重新挑選,沈琛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讓人好好盯著她。

他嗯了一聲,見他開始點燈,便問他:“定北侯府那邊有沒有什麼事?”

漢帛就等著他問,將玻璃燈罩罩上,才搖頭:“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孔供奉的夫人好像去了定北侯府一趟,後來又笑容滿面的出來的。”

孔供奉雖然是受了連累的,可是沒事也的確是衛安在背後出力,三夫人慣會做人,一定會藉著這件事更得老太太和衛安的喜歡,不可能會去怪衛安的。

沈琛也就不怎麼擔心,只是靠在椅背上,吩咐漢帛:“你寫信給雪松,讓雪松想法子,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儘快查出謝良成的去處。最近局勢不穩定,我怕到時候謝良成被利用,拿來攻擊安安。”

漢帛瞪大眼睛:“侯爺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可能會.....會藉由謝公子說,說郡主跟韃靼有勾結啊?”

走鏢去關外畢竟嚴格來說是不合法度的,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絕對有可能參謝家一本,而後牽扯出衛家。

沈琛沒說話,只是起身去屏風後頭換了件米白色的直身長袍,才看著漢帛道:“恐怕這些事是衝著我跟衛安一起來的。”

謝家的事他也有參與,當初謝家做的那些勾當,也有他在其中擺平的痕跡,有心人一查當然都查的出來。

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設計謝良成,總不能只為了一個衛安。

更有可能的是衝著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