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解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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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胡先生要死,也不容易。
因為沈琛其實已經防的很嚴密,那些人動手的機會實在是有限且不多。
只能引開雪松然後趁此尋找機會下毒。
可是這樣的話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因為這個院子把守嚴密,進來的人都是要經過層層把關的,被懷疑的物件範圍就很小了,必定是驛館裡的人才能避開盤查。
而在這其中,送飯和送點心的驛卒自然就是重點的盤查物件。
這些疑點和可能的疑兇都已經被沈琛抓了起來送到了巡按御史的桌上。
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能審出東西來。
巡按御史既然能當上巡按御史,當然也不可能是傻子,抓住沈琛給的這個機會,舉一反三,不惜下死手,也不惜威逼利誘,快刀斬亂麻的把引開雪松跟下毒的兇手揪了出來。
兇手是個驛卒。
這也是大家都能猜到的事,畢竟能有這個方便的人,不是驛卒就是驛丞了。
驛館是榕城的,驛卒和驛丞歸根結底都是榕城的官員,他們都得罪不起當地大員,可是跟新來的欽差沒什麼關係。
這裡頭的關係誰都能理的清楚,因此根本還不用巡按御史再說什麼,大家都已經隱約把矛頭指向劉必平了。
之前就有漢帛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話在先,大家已經認定胡先生是在幕後指使了許員外臨時下令調轉船頭撞上欽差的大船的人,現在胡先生又在還沒招供之前就死了,大家心裡很自然的就懷疑起了是不是還有人在背後殺人滅口。
書吏帶知府衙門的衙役和仵作來的時候,巡按御史已經把案子審出結果了,書吏一聽說巡按御史也在,面色就先變了變。
他心裡最清楚,巡按御史跟劉必平不和,有多想抓住劉必平的辮子。
沈琛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把人給找來了,其實是不是根本就早有準備?
他心裡有些發慌,正想著,就聽見巡按御史正跟沈琛說:“這個驛卒已經招認了,就是他下毒謀害的胡先生。”
巡按御史一臉的義正言辭:“胡先生在幕後指使許員外做謀害欽差的事,已經是罪證齊全,板上釘釘的事。現在有人毒害胡先生,分明就是在故意殺人滅口,此等惡行,實在難以容諒。欽差來榕城辦市舶司之事,可卻一而再再而三遭人算計......實在是榕城上下官員的無能以及瀆職!臣等慚愧!”
書吏聽的目瞪口呆,在旁邊站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話都已經被這個巡按御史說完了。
他說整個榕城的官員的瀆職和無能,就是在指桑罵槐說是劉必平別有用心故意縱容。
可是他偏偏又沒有直接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