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知道易家跟彭家倒黴後就沒再關注過他們,沒想到這個人竟活了下來。

易二往後退了一步,眼珠子轉了轉,衛安知道有船跟著他們,知道不能鬧大又不能引人注目,所以就使了這招引蛇出洞,他們現在是入了衛安的圈套了。

他迅速反應過來,就搖頭撇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衛安冷笑了一聲:“若是不知道,那也挺好的,原本我還以為來的是哪路神仙,正傷腦筋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可是現在知道是老熟人,就實在太好了,知根知底,也用不著麻煩,直接將公子送去官府就可以了,公子你說呢?我記得當初三法司已經定案了,易家跟彭家的男丁,凡是年滿十八以上都要斬立決。你當初應該滿了十八歲吧?”

她笑了笑,眼底卻一片冷漠:“既然你說不知道,那也正好,就讓衙門幫忙審一審,你到底是怎麼脫身,又怎麼能夠出現在這裡,跟著衛家的船到了這裡吧,如何?”

易二心裡無限懊惱,被衛安說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來之前就已經得過囑咐的,知道衛安難對付,上頭也千叮嚀萬囑咐過,沿途只需要找機會,嚴密盯著衛家的船就行了,不能有什麼舉動。

可是跟了三天了,衛家也沒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今天衛安又做了一出這麼逼真的戲碼。

先是裝作得了什麼訊息的樣子,徹底亮著燈談事,第二天就又停靠在了最近的碼頭,鏢師和衛安的心腹門通通出動。

做出一副他們知道了什麼的模樣,引得他讓人下去。

然後衛安又故意讓他知道她也下了船,這樣一來,他就更以為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也跟著下來,落入了衛安的圈套。

聽衛安的意思,她只是為了引出他們來,好多找一條線索的。

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現在卻全部暴露了。

衛安姿態悠閒的欣賞著易二的臉色,再看看他身後的人,輕聲道:“對了,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還曾吩咐過我的管事,讓他去衙門報案,說在後頭船上發現了海寇。你們說,若是衙門的人去查,會查出什麼?”

易二驚疑不定的看著偉岸,心裡希望衛安說的是假話,可是理智卻又告訴他衛安絕對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想要藉著這條線來揪出幕後的主使,從而救沈琛。

他轉開了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衛安就嗤笑了一聲,顯得有些譏誚:“我的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易二公子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欺瞞朝廷會是個什麼下場,到時候不僅是你,幫你的人一樣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你說或者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衛安轉動著手裡的一串琉璃珠子,很快又道:“只是,你也知道我忙著救人,不如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透露給我一點訊息,沈琛到底在哪裡,我就放你們走,你看這個交易划算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