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昌侯也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一聲,急忙轉頭去問身邊的人:“那個是誰啊?!”

他是練武的,知道要從馬腹底下鑽過去需要極強的臂力,也非得有極強的功底才行,忍不住便起了讚歎之心。

旁邊的人便可咳嗽了一聲:“是壽寧郡主。”

榮昌侯雖然不認識衛安,可是壽寧郡主這個名號也是聽過的,哦了一聲:“是她啊。”

正說著,陳綿綿已經反應過來了,趁著場中大家都愣住了,飛快的揮動球棒,將球拋入了對方的網中,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等到終於有喘息的機會了,她才策馬飛快的到了衛安旁邊,冷笑著看著之前朝衛安衛安下手的那個人,面露譏諷的道:“要是不說是馬球比賽,我看你那架勢,倒要以為是在黑賭坊賭生死了。”

那個姑娘立在當場有些難堪。

賽場上搶球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她剛才的動作大家都看見了,都知道她根本不是為了搶球,而就是為了廢掉衛安的手去的。

要是成了還沒什麼好說,到時候衛安一出事大家一亂,她趁機一哭說是不小心的也就過去了。

可是問題是事情並沒成功,衛安還躲得那麼漂亮,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由此就更對比出了她的卑劣。

還是馮淑媛笑了一聲:“馬球比賽嘛,跌倒受傷都是在所難免的,小熙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們不也得了分了嗎?憑本事說話便是了,重新開始吧。”

陳綿綿氣不過:“重新開始?我們這邊兩個人,你們那邊十個人,這比賽怎麼打?”

場中的話外頭聽不見,可是也知道里頭起了爭執,不由就都有些奇怪。

馮淑媛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的笑起來了:“綿綿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們大家不都是一樣的嗎?何來什麼以二敵十這樣的說法?你這麼說,難道是怕輸不成?”

衛安露了那麼一手,馮淑媛表面上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對來,可是心裡卻也是有些著急了的,之前永和公主就說衛安的話只能信個五分,她說不大精通,可能只是託詞而已。

可是她並沒有聽進去,在她看來,哪怕再厲害,獨木不成林,難道還能一個人打成球不成?

現在看來,衛安還真有些邪門,她朝著衛安那邊的隊員使了個眼色。

球賽很快便又開始了。

馮淑媛帶著球過了半場,直接越過了中場朝衛安這邊的球門過來。

她的攻勢雖然凌厲,可是要攔也不是沒有法子的,衛安這邊的人卻都攔不住,讓馮淑媛和永和公主一路突進到了門下,陳綿綿氣的厲害,卻還是撥轉馬頭飛快的要過來攔截。

還沒等到她跑多遠,馮淑媛那邊的之前想要揮球棒砸衛安的那個人便飛快的攔住了她,兩個人登時撞在了一起。

陳綿綿拉了韁繩。

可是那個人卻沒拉,不僅沒拉,似乎還在馬屁股上再抽了一鞭子,她的馬登時直直的撞上了陳綿綿的。

陳綿綿的馬兒吃痛,頓時直起了身子仰頭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