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榮昌侯是個大老粗,接過了這座府邸之後,在其他勳貴們都還在忙著飭府裡的時候,他什麼也沒做,光顧著去建自己的演武場了。

因此榮昌侯府還保留著從前的風貌,經過這麼多年以後,花草樹木愈發的茂盛,顯出一種古樸的美來。

拱橋旁邊的大榕樹已經要六七人合抱才能抱的過來,枝椏都粗得可以在上面站人,不時有松鼠在其中出沒,上面還有不知名的紫色的小花纏繞其中,遠遠看著無異於仙山花樹,繁花似錦,花樹底下,女孩子們都穿著漂亮的衣裳裙子,或站或立,給這份美景增光添彩。

衛安還沒上拱橋,那邊就已經疾步下來了一個穿紅衣的女孩子,見了衛安打量了兩眼便笑起來:“給郡主請安了,聞名不如見面,早聽說郡主美貌,如今一看,的確不負盛名。”

她笑了笑,緊跟著便又道:“一家有女百家求,郡主生的這樣好看,我若是林三少跟平西侯,恐怕也要動心的。”

最近林三少跟平西侯沈琛求娶壽寧郡主的事已經傳揚的很廣了,不過被宴會的主人這麼一宣傳,恐怕要傳的更廣一些。

衛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笑了笑:“百聞不如一見,聽說馮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撐起了馮家榮辱,又得德妃娘娘歡心,現在看來,您這樣會說話,怪不得德妃娘娘喜歡寵愛,也怪不得連殿下也紆尊降貴來觀禮了。”

馮淑媛眼裡的笑意僵在那裡,她說衛安招惹是非,是個紅顏禍水,衛安就說她是牝雞司晨,還暗指她是靠著諂媚討好彭德妃才有今日風光,真是個半點虧都不肯吃的人。

這麼牙尖嘴利,怪不得仙容縣主和李桂娘都先後跟她結怨了。

偏生她又長得這麼好看,長得好看難對付的人,要是跟她成了情敵,當然是要除之而後快。

她笑了笑,壓下心裡的怒意,不動聲色的移開了這個話題:“綿綿也已經來了,正在前頭跟她們說話呢,我還要準備待會兒的典禮,就先失陪了。”

衛安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回要對付自己的不是馮淑媛,背後的人是永和公主。

可是捅進肉裡的刀還想著插得再深一點,就有些令人無法忍受了。

陳綿綿正在橋上看著別人釣魚,見了衛安連忙朝她疾步走過來,又有些擔心:“你怎麼竟真的來了?”

她看了一眼左右,握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聽說等一會兒永和公主她們也來的......”

看來是都知道永和公主對她的敵意了。

衛安有些無奈的笑,低聲在她耳邊開玩笑:“這麼大的陣勢,連我未來嫂嫂都請來了,我倒是想不來,可是怎麼能行?”

陳綿綿便更加擔憂了:“可是......你也知道,她們不懷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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