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明了一副不想惹麻煩上身,雖然可能對衛安有好感,可是也僅僅只限於好感且不肯承認的模樣。

跟沈琛素日的行徑極為符合。、

隆慶帝自己看著他的滑稽模樣都忍不住笑了,揮揮手預備趕他走,又若有所思的喊住他:“對了阿琛,你哥哥最近如何了?”

沈琛咦了一聲:“什麼哥哥?”

等隆慶帝瞪了他一眼,他便又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你說楚景行啊?沒聯絡啊,從阿吾跟我住以後,他就沒再理過我。倒是前幾天,聽說他派人去找過我啊,不過我不在,我去保定了。”

隆慶帝若有所思:“這麼說,你跟你父王也沒聯絡了?”

“父王倒是寫過一封信來。”沈琛擺了擺手:“沒意思,父王寫信來罵我的,說我帶壞了阿吾了,不許我帶阿吾去福建,不用說我也知道是楚景行告密啦,我才沒回,又不是我要綁著阿吾去,阿吾自己要跟我去的嘛......”

隆慶帝便表示知道了,揮手讓他先下去了。

緊跟著他便又召見了林三少。

林三少便比沈琛要省心的多了,隆慶帝跟他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他:“朕記得朕是讓你查旁的案子的,趙二的事,朕讓你交給刑部。你怎麼又忽然跑去了保定府?”

林三少並沒有半刻猶豫,便徑直回答了隆慶帝的問題:“臣收到一封信。”

他說著,便從懷裡將信掏出來遞給隆慶帝:“信裡說,臣要是趕去保定,便能立一個大功........”

他看了隆慶帝一眼,輕聲道:“信是放在鎮撫司衙門的桌子上的,等閒人不會有這個本事,臣滿心好奇到底會是什麼事,便去了一趟保定。誰知道一到保定,才知道平西侯跟壽寧郡主竟也都在。”

他簡略的複述了一遍在保定府發生的事,便道:“想必是誰知道了這件事,讓臣趕過去。只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保定府的事,他說的跟衛安和沈琛說的絲毫不差,並沒有任何遮掩和增減,顯然是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

隆慶帝便笑了一聲:“你可知朕接了董思源一封什麼摺子?”

林三少跟在隆慶帝后頭冷靜的搖頭:“臣不知。”

這是他素日的性子。

隆慶帝陸續見了衛安沈琛跟林三少這三人,便知道他們三人是真的鑽了旁人的圈套,便冷笑道:“你瞧瞧便知道了。”

林三少撿起隆慶帝扔在地上的摺子,一眼看下去表情也仍舊沒什麼變化,只是冷靜的闔上了奏摺,道:“這是衝著臣來的。”

他想了想,便道:“大約是臣的家事所致。”

他家裡的嫡母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

因為他要娶一個妓女的事,慶和伯夫人簡直高興地幾乎掉了牙齒,迫不及待的跑到衛老太太家裡去讓衛老太太替她提親的事,更是鬧的京城眾人都在看笑話。

慶和伯夫人是不想林三少好的,看林三少也萬分不順眼,時常背地裡做些小動作,這都是常有的事。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林三少頭一個懷疑的便是她,也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