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總比十月好。

陳御史也仔細想了想,道:“我們也是同樣的想法,畢竟已經耽誤了許多日子,既然欽天監已經算過了,便定在五月初十罷。”

畢竟陳綿綿的年紀也不算小了。

之前因為要延遲兩年成婚,陳夫人還很是擔心過一陣子,後來還是陳御史說,這樣一來反而有更多的時間給女兒準備嫁妝,陳夫人才算是放下了心裡頭的大石。

現在能儘量早一些,自然是早一些的好。

說著說著,一盞茶的時間便又過去了,陳御史正以為今天是不能見到衛安了,外頭便說是衛安回來了。

陳御史便看向門外。

衛安正跟旁人說著什麼,一進門便先給衛老太太和陳御史他們分別行了禮,而後才在衛老太太下手坐下。

衛老太太把陳御史帶來的訊息跟她說了一遍,輕聲問她:“你那裡有什麼訊息沒有?”

陳御史也放了杯子認真的往衛安看去,想聽一聽衛安剛才是聽說了什麼別的訊息。

衛安咳嗽了一聲,便先告訴衛老太太和陳御史:“祖母,我們恐怕要去保定一趟。”

去保定府?

衛老太太瞪大眼睛,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搖頭:“這麼遠?你一個人去?”

她當然知道衛安做事從來都不會不過腦子,也必定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可是現在形勢嚴峻,

楚景行這個人深不可測,每每動作起來都如同疾風暴雨,半點不給人以喘息的時機,誰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要是真的碰上什麼事,到時候後悔都已經晚了。

陳御史便開口問:“郡主是要去保定府找千戶長董思源嗎?”

畢竟一開始舉報鎮南王的也就是這個董思源,現在衛安要是去想去找這個源頭,藉以查清楚事實的話,也是說的過去,並且有必要的。

衛安點了點頭:“此案疑點重重,可是偏偏刑部的人諱莫如深,除了董思源那裡,我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而她是必定要救鎮南王的。”

不說旁的,鎮南王出事總是容易讓老王妃心裡不好受,而且別提他跟衛陽清還是這樣的關係,他出了事,很難讓人覺得會跟衛陽清無關。

到時候再牽扯上了衛陽清,那照樣等於是把衛家也一同牽扯進去了,反正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從現在便開始做好這個準備。

衛老太太也深知是這個道理,可是心裡依舊覺得這事兒不大妥當:“可是你自己孤身一人以身犯險如何使得?這也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