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長安長公主冷笑一聲,也忍不住有些感嘆:“這女人的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果然小家小戶出來的就是上不得檯面。”

這還是她頭一次表現的這樣刻薄。

袁嬤嬤知道,這都是因為之前長安長公主深陷麻煩之中去求助方皇后,可方皇后卻置之不理的緣故。

何況方皇后還下旨申飭過臨江王妃,說她不會管教兒媳,就是明晃晃的直接打了長安長公主和仙容縣主的臉,把她們架在了火上烤。

她陪笑道:“您說的是,到底是見識有限,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蠢到家了。

長安長公主臉上的笑意簡直無法遮掩住,她眼裡透著譏誚和嘲諷,哼笑了一聲便道:“實在是愚不可及!什麼真龍天子?大皇子是真龍天子?”

她結結實實的哂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尖銳的道:“讓那個死鬼跟他那個冤死的娘一起活過來,看看她們敢不敢說一聲她們是真龍天子?!當年便沒被重視過,現在死了,倒是能被稱呼一聲真龍天子了?!愚不可及!真龍天子在龍座上好好坐著呢!普天之下唯有那一個!”

方皇后卻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兒子才是真龍天子轉世,那麼她把隆慶帝放在了哪裡?!

隆慶帝算是什麼?!

這個女人真是,為了自己兒子能當皇帝,竟然連這麼損的招數都想出來了。

而且關鍵的是竟然還這樣不靠譜。

現在這件事鬧的越大,提起這件事的人越多,她在隆慶帝眼裡就越發面目可憎。

她自以為是佔到了衛家人的便宜,以為衛老太太是她的棋子,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被人算計,一舉一動都被人控制在手裡的提線木偶。

這樣的蠢人......

她閉了閉眼睛,覺得喉嚨乾燥,又喝了口茶才冷淡的問:“衛家那邊,怎麼樣了?”

之前就已經全面派人盯著衛家的一舉一動了。

袁嬤嬤便很快告訴她:“都盯著呢,沒什麼不對的,跟沈琛見面卻似乎少了。”

自然要少,現在京城上下都被衛老太太那一封走著給驚得回不過神,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她們衛家。

憑衛安和衛老太太的謹慎,怎麼可能還會做出讓別人抓住把柄的事。

何況沈琛最近也忙著呢。

想到這件事,她唇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問袁嬤嬤:“那件事怎麼樣?有風聲透出來了嗎?”

她說的事是沈琛最近跟隆慶帝提出要和楚景吾一同去福建市舶司的事。

楚景吾不肯跟楚景行呆在京城,也纏著隆慶帝不放。

臨江王家的兩個嫡子不怎麼親近大家都是心中有數的,楚景吾只跟沈琛親近也不是秘密,因此楚景吾少年心性想要跟沈琛一起去做大事,倒也沒有引起什麼風浪,相反,隆慶帝恐怕還樂見其成。

隆慶帝會答應其實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了,只不過是早晚的差別而已,是以長安長公主才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