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安慰的想。

林三少就笑了一聲:“不過我聽著卻只覺得可笑。”

武指揮使不解又茫然的看向林三少,目光漸漸變了。

徐百戶也跟著附和贊同自家上司的意見:“這故事乍聽之下有幾分道理,可是仔細想想卻毫無邏輯。謝大少爺若是真的要求援,為什麼找壽寧郡主?壽寧郡主跟謝家又無親無故的,謝大少爺可還有父母在京郊,他怎麼放著父母不找,來冒險找郡主幫忙?再好的交情也不會幫這樣的忙吧?”

武指揮使忍不住自辯:“那下人說,郡主跟謝大少爺私交甚好,之前郡主還替謝大少爺救過謝大少爺的弟弟,兩人......”

他瞄了衛安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對上衛安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神,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不只是衛安的眼神逼得人無形之中喘不過氣,連林三少好像也忽然從之前的閒適狀態中轉換過來了,嘴角那一抹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頓時有些慌:“那下人說的......”

謝三老爺衝五老爺和二老爺搖搖頭,示意他們不必插話。

現在林三少顯然是沒有惡意,跟武指揮使打擂臺來的,他們當然不必插什麼話。

徐百戶就嘆了口氣:“武大人真是立功心切了,您也不想想,這案子這麼多疑點呢。別說壽寧郡主只要是沒瘋就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是她真的要做,為什麼要選自家的地點,就算是說什麼想用自家下人頂替身份,好瞞天過海,可是.....那她也該事先先換三個服侍的下人,說是下人其實是三個壯年男子啊,發生這麼大的事,她總知道朝廷要驗屍的吧?”

其實,一個想幫忙的千金小姐想不到這些紕漏也是有的。

哪裡都能跟錦衣衛似地考慮的這麼清楚?

不過既然徐百戶都說沒有,那當然就沒有了,武指揮使垂頭喪氣的應是。

林三少便一錘定音,冷然道:“這個案子我們錦衣衛負責,你將那個下人交給我,既然一切都是靠他說,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些別的什麼來。”

武指揮使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什麼也不敢再說,立即應了是。

林三少便看了他一眼:“眼見著天也不早了,宵禁了,您不是還該巡街去嗎?就不要耽誤了。”

意思是讓他不要再在這裡礙事了,武指揮使連忙哦了一聲,轉身朝衛家幾個老爺拱了拱手,又向衛安賠了個不是,一溜煙的出了門。

林三少便轉頭去看衛安,雖然仍舊面容冷峻,可是聲音卻放緩了很多,問她:“沒事吧?”

武指揮使走到門外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又撓了撓頭,他是不是剛才聽錯了?

這塊冰山剛剛是不是關心人了?物件竟然還是壽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