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就笑起來:“小郡王不必多明白,只要等著看戲就好了,也不會太久了。”

真是沒勁。楚景吾看了衛安一眼,有些敢怒不敢言。

他覺得衛安跟自己二哥真是極為相似,一樣的有些惹人嫌。

不過惹人嫌歸惹人嫌,這個好戲還是可以看的。

他在衛安和沈琛這裡既然討不了好,興沖沖的招呼雪松出去打聽熱鬧:“去順天府那兒看看,興許有好多熱鬧可瞧!”

哪裡是興許呢,雪松八風不動,餘光掃過鎮定的對坐喝茶的衛安和沈琛,這兩個主兒這樣氣定神閒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人要遭殃了。

要知道,上一次他們這麼氣定神閒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長纓公主府倒黴的時候呢,在那之後,端王府也倒黴了。

他應了一聲是,到底還是去給楚景吾看熱鬧去了。

這個時候的確是有熱鬧可看的時候。

長貴剛剛才接到了管家給自己帶來的話,管家說,那封信已經被燒了,若是他胡說八道,說了對於六公子和大夫人不利的話,就讓他的妻兒老小都跟著他一起遭殃。

他登時心灰意冷。

他才剛剛成親,因為跟著的是六公子,娶的丫頭也是在後宅裡排得上號的,是彭大夫人屋裡一個二等丫頭的小妹。

這才新婚燕爾,才過了一個月沒到。

他連個後都沒能給老爹留下呢,這就要死了。

他不想死的,可是不想死……

大管家那讓人膽戰心驚的話又歷歷在目。

他咬著牙看著藏在袖子裡的砒霜,戰戰兢兢的發抖。

死就死吧,他不死,家裡一家子都不能安穩。

他咬了咬牙,正要把藥往嘴裡送,牢門的鎖啪嗒一聲便開了,剛剛幫著王推官押了他回來的一個衙役上前來替他鬆了鐐銬:“前頭要審你呢!”

衙役說完,又垂下頭輕聲在他耳邊飛快的說了一句:“你家裡人一個不少,全都好好的出來了,現在在你老孃被抱走的那個姐姐家裡,你也不必再死了。只要你實話實說,你們稍後就能親人相見了。”

長貴不可置信的抬頭震驚的看了那個衙役一眼,那個衙役已經不再說話了,似乎剛剛他就什麼都沒說過,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可是長貴卻知道絕對不是他老孃有一個幼時便被抱給了別人家寄養的姐姐,這事兒連他也是近幾年才知道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他父親都不知道。

這絕不是眼前的衙役信口胡謅出來誆騙他的,他激動得嘴皮子顫抖,好半響才哆哆嗦嗦的說了一聲是。

他不必死了。

誰願意死啊?!他還這麼小,才十七歲,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他還能娶妻生子…….他眼神堅定的嗯了一聲,跟著衙役昂首闊步的跨出了牢門。

來市裡辦事啦,所以今天應該只能兩更保底了,通知一下大家,不好意思,會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