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意怎麼能不做呢?

一本萬利的生意呢,要是這個生意都週轉的過去,那等到以後,彭家吃穿不愁不說,也不用再擔心彭德妃在宮裡的花銷了。

既然是當著自己的夫人,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彭大老爺唉了一聲:“壽寧郡主要是嫁進來,她那一筆可觀的嫁妝暫且忽略不計,其他的好處你想過沒有?她在定北侯府是極受寵的,衛老太太把她當作命根子,而衛陽清那個人,不說他唯母命是從罷,經過了長寧郡主的事之後,反正再也不敢忤逆衛老太太了,咱們只要把握住了壽寧郡主,就等於拿捏住了衛老太太和衛陽清兩個。”

剩下的話沒說,可彭大夫人心知肚明。

拿捏住了兵部侍郎衛陽清,現在彭大老爺做的殺頭的生意才能更加穩當,就好像給自己找了一個巨大的保護傘。

何況衛安身後還有個鄭王。

鄭王也是極寵愛衛安的,也不說他寵愛不寵愛,反正是親生女兒他們手裡既然有鄭王和衛安這個把柄,到時候不怕鄭王不伸手幫忙。

有了鄭王跟定北侯府保駕護航,還怕什麼呢?

彭大老爺看著若有所思的妻子,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的利害關係都跟你說清楚了,你心裡也知道,咱們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生財的法子,哪裡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要是放下,多少人得撲出來咬死我們?”

彭大夫人越發覺得頭痛,卻知道丈夫的話反駁不得,輕聲嘆道:“可還能怎麼辦呢?定北侯府那個老太太都把話說的那麼死了,擺明了就是讓我們自己識趣的意思......”

彭大老爺甩了甩手腕冷笑了一聲:“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就先禮後兵。他們不肯應,咱們手裡的把柄就是時候亮出來了。”

反正現在都已經走到陷害郭子星這一步了,衛家是一定得先拉攏在身邊的,綁上了衛家跟鄭王,他才覺得船穩一些。

彭大夫人皺了皺眉:“您的意思,是要動用清荷了?”

彭大老爺很是隨意的嗯了一聲:“現在不用,什麼時候用?倒是想好好巴結人家,人家瞧咱們不上,既然瞧不上,那還客氣什麼?”

先做了親家再說。

反正一旦定了親事,吃虧的總是女方,他們還能怎麼樣?

彭大夫人答應了。

彭大老爺便再叮囑了一些讓她管好彭採臣的話,才轉身去淨房洗漱了。

彭大夫人自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等到快天明時,才總算閉上了眼睛,等天一亮又立即睜了眼,起身洗漱用了早飯,把家裡的事安排給了二夫人和三夫人頂著,才親自又領著人帶著禮物往衛家去。

這一趟去,她就不打算再卑躬屈膝了。

手裡反正拿捏著衛家的把柄呢,她傻了才要繼續去衛家受氣。

可她還沒來得及硬起腰桿,就被拒之門外了三夫人不方便見客,二夫人去上香吃齋了,來接待她的竟是衛琨的媳婦兒徐氏,雖然恭敬有禮數,可是說的話卻一如衛老太太那樣讓人覺得刺耳又挑不出毛病來。

她說衛老太太病了,懶怠見生人。

彭大夫人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怒氣差點兒就讓她衝破貴太太的教養說出些難聽的話來,好容易才憋住了,抬起眼耐心的哦了一聲:“那可真是不巧了,我下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