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嘆了以後就直言不諱的冷笑:“真是讓衛老太太費心了,這麼老的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的人了,還得這麼勞心勞力。”

他嘴角掛著一抹冷淡和嘲諷的笑容,近乎挑釁的問:“家裡沒一個立的起來的能幫您的手吧?您才得這麼費盡心機殫精竭慮的,真是可憐了,本來能立的起來的大兒子又死了......”

他發出一陣嘖嘖嘖的聲音,終於不再掩飾自己對衛家的不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們一眼。

一群老弱病殘。

有什麼好怕的?

軟的他已經用夠了,可這些人不乖乖坐著美夢走到他的圈套裡來給他當馬前卒,那他就只好圖窮匕見了。

衛陽清一臉錯愕的盯著刻薄的彭大老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口出狂言,咄咄逼人,對著自己母親如此不敬的彭德是他素日認識的那個引為好友的彭德。

他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往後一拽,怒氣衝衝的指著他呵斥道:“閉嘴!”

衛陽清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冷著臉義憤填膺:“你怎麼可對我母親如此不敬?!”

怎麼敢拿著衛大老爺的死來衛老太太傷口上撒鹽?!

衛二老爺神情憤憤,已經幾乎要動上手了。

“上門來辱罵我母親,我若是不打你,枉為人子!”二老爺氣急了,甩開三老爺的手衝上去,眼看著就要掄起拳頭砸在彭大老爺身上。

彭大老爺卻仍舊持的住,他優哉遊哉的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裡全是嘲諷:“好啊,打啊。”他說:“打了這一拳,你們衛家就等著死吧。外頭吊死的那個是誰,你們母親告訴過你們嗎?”

二老爺蹙眉。

三老爺若有所思。

他總覺得這回衛安會答應彭家的婚事就已經是奇怪至極衛安分明很不喜歡彭家的,衛老太太更是對彭家的熱情不屑一顧。

而在衛安答應之後,彭家就鬧出這樣的醜事來,鬧出這種醜事來的彭家當然就絕不可能可以再跟衛家訂親了。

其實外頭吊死的那個人,或許是衛安找來的,這種想法,他一早就有了,所以這次二老爺義憤填膺摩拳擦掌要去找彭家算賬,他卻很是冷靜,就是覺得這本來就是衛安期望達到的目的。

現在彭大老爺又這麼說,他忍不住想,難不成衛安行事不夠謹慎,竟然落了什麼把柄在彭大老爺手裡?

這也不無可能,畢竟衛安再厲害,短短時間找一個人來弄死還得做成天衣無縫的局,也顯得有些難為人了。

他正想開口說話。

彭大老爺就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看來是沒告訴過啊,衛陽清,你呢?你曉不曉得外頭那個是誰啊?”

他帶著一點兒得意的好心提醒了衛陽清一聲:“你忘了,在建州......”

衛陽清立即想起了那些不大好的回憶,建州這兩個字就足夠讓他的感覺敏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