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於沈琛來說沒什麼好值得拿出來說的,他懶懶的往後頭一靠,牽了牽嘴角說起別的事來:“別因小失大了,也想想你自己的事,彭家最近跟狗見了骨頭似地圍著你們家聞個不住,你就不想想為什麼?”

自然是想過了的。

上一世彭家是幫楚王辦事的,最後楚王登基成了成化帝,彭家跟著有了從龍之功,靖安侯府的爵位拿回來了不算,還娶了成化帝的女兒。

可是她始終吃不準彭家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楚王。

如果是現在就勾搭上了楚王......

可彭家卻半點事兒也沒有,這回楚王一系被連根拔起,他是做足了準備,準備要背水一戰的,如果彭家也是他的人,沒有理由不被他用上彭懷畢竟是戶部侍郎呢!

何況,宮裡還有個替隆慶帝擋刀的德妃。

她眼神閃爍,片刻後才唔了一聲:“急什麼,總歸這會兒,還沒伸出爪子來扒拉,我總不能就直接上手吧?”

彭家遠比上一世要風光多了。

上一世彭家最高的也就是彭懷了,哪裡出過什麼德妃,更不必提彭家大房竟也調回京城在兵部任職了。

也正因為這樣兒,彭家倒是比長纓長公主府難動的多。

長纓長公主府所仗的也不過是隆慶帝的勢,打斷了這一條路,他們也就蹦達不起來了。可彭家卻枝葉繁多,要真的想修剪起來,絕不是輕易的事。

著實讓人頭疼。

她不知怎的又想起臨江王府那個瑜側妃來,收了棋盤問沈琛:“我有些好奇,彭家能把女兒送進宮當昭儀,怎麼又能把隔了房的女兒送進臨江王府當側妃的?”

這豈不是犯了忌諱?

雖然說一個女人,到了真有大事的時候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可是到底一個在宮裡當著高位嬪妃呢,另一個卻在藩王府裡當側妃,怎麼就一點兒水花都沒起?一點兒也不引人的懷疑?

“這是個意外。”沈琛挑了挑眉:“家裡的老人說,當年剛去封地的時候,父王去溫家做客,走錯了院子,碰見了在裡頭換衣裳的彭家姑娘,所以納了。”

那個時候彭德妃還在宮裡當個女官,妹妹先成了側妃,她半點兒也不出挑,根本就沒人去追究這兩個還有親戚關係。

時間長了,就更沒人說了。

衛安哦了一聲,輕輕垂下了眼睛,不知道是想起什麼,又哂然一笑。

也的確是太巧了,巧的讓人都找不出什麼說頭來。

可她從來不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