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傷寒難治,多有因為傷寒症而死的,林管事有些為難的去看衛安。

衛安已經掀起簾子進了內屋。

床上躺著的少年眉毛極粗極濃,長得並沒有其他謝家的人那樣英俊出彩,反而顯現出幾分憨厚來。

聽義兄說,他很愛吃甜食,因此是很胖的。

可是現在衛安看見的卻只是一個瘦的有些過分小小少年才短短時日,他已經成了這副樣子!

難怪義兄查問了一月以後再找,連屍首都沒有找到了......

衛安伸手探一探他的額溫,只覺得燙的驚人,連忙讓人去打水來,先拿溼手帕敷著,又立即讓人去找更好的大夫來。

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才甘心。

謝良清病的神志不清,嗚嗚咽咽的哭,卻還是知道哭著喊娘,喊哥哥。

林管事還沒見衛安的臉色這麼難看過,半刻也不敢耽誤,立即讓人去請濟世堂有名的大夫過來,一面又安慰衛安:“七小姐也別太傷心,總有法子的......”

話音未落,因為老太太不放心而叫跟出來的青魚就歡天喜地的掀了簾子進來:“七小姐,小鎮國領著個大夫來了......”

衛安還在晃神,沈琛已經領著一個蓄著一把鬍子的清瘦老人進來了,看見衛安就道:“太醫院的孔供奉,你認識吧?這是你三伯母的父親。”

衛安當然知道,三夫人家之所以能跟孔氏連宗,就是因為三夫人祖上靠著一副膏藥救了當時孔氏的族長。

她欣喜的立起來,連忙跟孔供奉見禮。

孔供奉擺一擺手,先伸手替謝良清把脈,又掀了謝良清的眼皮反覆的看,好一會兒,才道:“我先開服藥......”

沒有直接跟之前那個大夫一樣,就說沒救了,衛安鬆了口氣,又緊跟著朝他福了福:“勞煩您......”

孔供奉年紀大,醫術也好,又因為是沈琛親自拉過來的,看著衛安就更加慈和了一些:“不礙事,都是本分。”

沈琛抱著臂看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又把目光挪到孔供奉身上:“孔供奉儘管治,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就是。”

孔供奉忙道:“這是自然的.....二位都儘管放心......”

沈琛就看了衛安一眼,他見衛安的次數並不算多,可總覺得每一次見衛安好像都不一樣,這姑娘總做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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