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深的海水,掉下去她還能活著回來,陸臻銘總感覺不真實,怕自己洗完澡出去她就不見了,而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覺。

蘇皖笙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沒有出聲。

陸臻銘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說道:“要是不知道說什麼,那還是說說你掉下海的事吧。”

“我不是掉下去的,是被人推下去的。”

陸臻銘早就想到了是人為,此刻聽到她說出來,眼裡充滿了寒意。

“是誰?”

冷冷的兩個字,冒著殺氣

蘇皖笙搖了搖頭,想到他在浴室裡看不見,出聲道:“我沒看到她的長相,只看到她穿著湖藍色的裙子,只知道是個女人。”

陸臻銘回想了一下當天的情景,那天宴會上有好幾個穿藍色裙子的女人。

沉默了一瞬,他問:“那掉進海里之後呢?我記得你是不會游泳的。”

蘇皖笙靠在牆壁上,幽幽的道:“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後來被人救了。”

“是誰救了你?”

蘇皖笙說出白邵擎的名字。

陸臻銘驚訝的脫口而出:“是他?”

“你認識他?”

陸臻銘眯著一又幽黑的眸子:“認識,但不熟。”

蘇皖笙好奇的問:“他是幹什麼的?”

“怎麼想知道這個?”

“我就是覺得奇怪,他看起來是個很有身份的人,而我居然沒聽過他。”想到在車上的話,蘇皖笙又道,“不過他說他不是商人,但他又不像是軍人,難道是政界的人?”

陸臻銘岔開話題:“這三天你都跟他在一起?”

“差不多吧。”

陸臻銘擰了一下眉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陌生男人搭話嗎?”

“我被他從海里救起來後,昏睡了三天,也是今天才醒過來的,我知道你肯定在四處找我,我就趕緊回來了。”

聞言她的話,陸臻銘的眉頭這才舒展:“白邵擎有沒有跟你討人情?”

“沒有,他也沒說讓我報答他。”

陸臻銘鬆了一口氣。

白邵擎回到家,齊泊已經查到了蘇皖笙的資料,在等著他。

他脫去西裝外套給身後的簡桑,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查到了什麼?”

齊泊微彎著腰,恭敬的道:“蘇小姐是昌茂公司蘇勝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開了一家奶茶店,在公司上班,她還有一個弟弟,叫蘇晨西……”

白邵擎點了一根雪茄,聽到蘇晨西的名字覺得有點耳熟:“蘇晨西?”

齊泊見他不記得了,提醒他:“爺,您忘了嗎?之前手下的人綁架了蘇晨西,陸臻銘還去地下錢莊找您要過人。”

白邵擎放打火機的手猛地一頓,這麼說來,蘇皖笙的老公就是陸臻銘?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救的人竟然是陸臻銘的老婆。

而且一向反感女人的自己,竟然對他老婆一點都不過敏。

他的心緒很是複雜,沉默的抽著煙。

齊泊看到他這副表情,小心翼翼的問:“爺,還要彙報嗎?”

“繼續。”他拿開口中的雪茄,吐出兩個字。

因為他說要查的詳細一點,所以齊泊差不多把蘇皖笙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清楚。